“为了最后一块青铜令,我独自前往西南,余下七情宫弟子如今应当也从春城出发了,待我修书一封,让任许先到雾城来为九姑娘解除血契……”
“哪儿用得着这么麻烦?”萧明楼懒洋洋一笑,直接拍板道,“这个秘境,我们也要去。”
东川月:“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东川月面上微有为难之色,“出发前,七情宫已经将名单定下来了……”
令牌只有那么几块,能带的人手非常少,每一个名额都是从三年前起就开始千挑万选甄选出来的,其中不但有优秀弟子凭实力获得的机缘奖励,也有利益权衡之下不得已留出的余地。
萧明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若是没有我家阿丑,你知道九娘和兰儿如今会是什么样吗?这最后一块令牌,没有他费心守护,绝不可能被你撞到,而我们但凡晚上一步,飞鹤派的那个劳什子老祖就要将魔修的手段用在九娘身上了,到时候他们只会说是东川宫主纵容行凶,可不会说是底下的人为了讨好你才走歪门邪道,而你半点不知情。”
他身子往后仰了仰,靠在椅背上,顿了顿,又微微扯了下嘴角:“还是说,身为一宫之主,你连一两个名额都做不了主?”
祁昶一见两人呈谈判之势,心下暗暗一松,道:“令牌本就是施老爷从荒古遗迹带回来的,又认了赵九为主,这就是她的东西,她想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。”
他早就看东川月那道貌岸然的家伙不顺眼了,既然他与萧明楼之间也有隔阂,他若是不开口帮着萧明楼,岂不是让少东家被对方欺负了去?
祁昶面上愈发寒若冰霜,一针见血地冷冷开口:“令牌,从来就不是七情宫的囊中之物。”
这话说得太无可辩驳了,萧明楼那番话或许还留了几分面子情,祁昶却直截了当地反驳道,令牌本就不该由七情宫来做主。
“对啊!令牌已经对小姐滴血认主了,就是小姐的东西,小姐说带谁去就带谁去,大宗门又怎么了,大宗门就能仗势欺人了吗?”兰儿反应得比赵九娘更快一些,她用力一拍桌子,为自己壮了壮声势,挺胸叉腰,“更何况我们现在也知道该怎么解决这块令牌了,不就是找……找一个会打兵器的,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家的铁匠会这个,少东家一定有办法找到第二个的,是不是?”
她一脸期盼地看向萧明楼。
天底下敢把炼器师说成是打铁匠的,估计也只有无知者无畏的兰儿了。
萧明楼迎上她的视线,忍着好笑地点点头,故意歪着脑袋对东川月说:“东川宫主,你看,如此简单的道理连兰儿都懂,你不会到了这会儿还闹不明白吧?”
东川月还能说什么呢,难道他还能以势压人吗?别说他对萧明楼是发自内心的憧憬崇敬,就算他真要动手,莫非还打得过萧师兄?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