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迤逦而行,将琴重新置到门厅的紫檀架上,慢慢走上楼。这时候比晨起时有力气,她这种力气,类似于一个生病的人若遇到了毒蛇猛兽,忽然也能拔腿逃命一样,是身心的自卫效果。
书房门一推开,她吓得往后一退,差点把门都关上了。她看到他正在站在窗前,面带微笑好整以暇地凝望着她,窗外光影摇动,树木沙沙,鸟鸣暄暄,只像是一场春梦。
见她痴痴不动,他笑得像卡通人物,向她张开双臂。
她眨了眨眼,醒了神,心要从嗓子里蹦出来,低头看着地板,依然尴尬不动,“你不是在纽约吗,几时回来的?不是明天才回来吗?”
觉察到她的冷淡,他笑着向她走来,拉她到怀里紧紧抱着,下巴抵在她的额上,抱着她左右微微晃动,“下午你出去上课的时候,我就回来了。”从纽约的漫天雨雪中,走到风和日丽里拥抱着她,他满足到有点微醺。
“我在餐桌上看到扑热息痛的药盒,你不舒服吗?”他感受她软疲疲的,温情抿了抿她的耳朵尖。
“昨天有点发热,已经好了。”她闷闷回答。
他本想问她去见前男友的始末,可妹妹还在这里已是解答,无须再问。用唇贴她的额,静静感受她此刻的温度,而味道触感都像贴在晾凉的桂花糕上。
在他的安宁宽广的怀抱中,儿女情意缠绵,她忽然“英雄气短”,很后悔将小猫送人以及订了第二天晚上飞香港的机票。而人往往有类似赌徒的心理,为了不让自己后悔,会找出各种理由和迹象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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