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宓华容来说,他死在战场上,或者是敌人的刀下,这是他这辈子梦寐以求的事情。
他喜欢杀戮,喜欢终结别人的生命,更享受滚烫的鲜血喷洒在他的手上那种感觉。
他也想过终有一天会死在别人手里,可是那只是他一个人地事。
宓华容看着这些机关,以及倒在地上的人,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。
“将军,我错了。”
时越走在前头,闻言脚下不停往前走着,回道:“你何错之有?”
宓华容道:“我身为副将,不听主将之令此为一错;我不仅仅肩负我自己一人的姓名,还肩负着手下无数士兵的命,我罔顾他们的姓名,此为二错。”
时越点头,“看在你是初犯,死罪可免活罪难逃,回去之后自己去领罚。”
“是——”
两人这一路走来,发现眼下的情况太过于诡异。
对方像是齐齐被什么攻击,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失去了战斗力,而且他们现在的状态十分不好。
匈奴人所有人都面露惊恐倒在地上,已经失去了身体支配能力,陷入了半死不活的境地。
而且看样子这样的情况出现,应该是从他们听到对面传出尖叫声时算起,这样一来,期间的时间间隔非常之短,短短几息之间就让一支如此兵强体壮的军队失去了战斗力。
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。
唇亡齿寒,他们能被不知名的第三方在这样短的时间里迫害成这样,换而言之,与匈奴人旗鼓相当的他们也可能在这样的诡异的攻击下,在短短的时间里失去战斗力。
在战场上,失去战斗力那几乎就被判处了死刑。
可是颇耐人寻味的是,在这附近除了他们两拨人,根本没有第三波人,这事情可就不简单了。
如果不是人,那会是什么呢?
不知道为什么,时越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个人。
还没等他细想,就听到了宓华容在旁边喊道,“等等,将军您看那——”
对面的山头,似乎有道诡异的影子正扭曲地趴在地上。
一步步,艰难地往前爬。
之所以说它是往前爬,是因为它几乎是贴着地,而且形状可怖,隐约能看出是个人形,可是它往前爬的速度并不怕,而且爬行状态十分奇怪。
就好像……好像背了沉重的负担,每每往前爬一步,都耗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。
动作极其缓慢,只有砂石摩擦发出的声响,除此之外,它甚至连喘息声都没有发出来,好似已经是累到连喘气都已经没有力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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