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却只知道一股脑往前、往前——一直往前。
若不是宓华容眼力好提醒了一声,时越在想事差点忽略了这个。
时越定睛一看,看出来了对面应该是一个人,而且还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。
他的手费劲地往前扒,哪怕看不清脸,但是时越都能感受到他用上了全身的劲在往前爬。
他那么费劲地往前爬,就好比濒死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棵稻草。
可是,前方到底有什么吸引着他?
时越隐约察觉到了,前方可能是这件事的关键,脚下轻点,借力跃步到了不远处对面的山头。
宓华容二话没说紧跟上去,他也察觉出了情况的不对。
时越到了对面的山头,环视周围,发现这个位置占据着高点,视野开阔,能将入口处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。
这里是防守与攻敌的不二绝佳位置。
时越往前迈了一步,走到地上爬着的匈奴人面前,观他的发型与穿着,应该是在这群匈奴人之中有着不低的地位,此时却狼狈地倒在地上。
他微微抬起头,对上时越居高临下的眼光,七窍流血脸上糊满了血痕,咧嘴一笑,那一口白牙在血色的衬托下更显恐怖。
那一双异瞳在黑暗中格外显眼,被他盯上的人会感觉到一阵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慌。
在匈奴人之中有传说,拥有异瞳是厄运的象征,当对上异瞳的时候,将会被恐惧淹没,将会有灭顶之灾降临。
呼延屠各是异瞳,小的时候异瞳还不明显,越长大后越明显,等真正被众人发现他是异瞳的那天,他的实力已经足够堵住所有反抗他的人的嘴。
匈奴王是异瞳,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。
在绝对的武力之前,没有人敢当着呼延屠各的面讨论这件时。
可是所有第一次见到呼延屠各的人都很难不会惊讶,那双异瞳在白天更加明显,多看一眼都会让人心生胆怯。
所以当初苏棠见到呼延屠各第一面的时候,她没有露出一丝异样的眼光,仿佛她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。
这也是当初呼延屠各对她另眼相待的原因之一。
时越看到那对异瞳的第一眼,就知道了此人的身份。
他就是这几十年来草原上最强大最年轻的一代匈奴王,也正是因为他,这一年来边境问题一直持续不断,虽然大战没有但是小战频发,匈奴人不断骚扰着边境。
时越冷眼看着呼延屠各,从身后宓华容身上抽出佩剑,冷光一闪,那把利刃就架在了呼延屠各的脖子上。
呼延屠各哪怕命都在别人手里了,他却没有半点惊恐。
咧嘴一笑,那雪白的牙浸染着殷红的血,脸上表情诡谲又可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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