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出版社似乎也并不介意他们进过监狱,照样收他们的稿子。
代玉蝉听到又要审查,眉头紧皱。
她有时很难看出燕燕在想什么,她有什么计划,但她已经习惯了听从她的话。因为她基本上都是对的。
她总是显得很有主意,不管什么时候,她似乎总能知道该怎么做。
现在连苏老师都对她言听计从。
等到晚上四个人一起吃饭时,祝玉燕再次重申让他们俩留在英国,继续翻译,保持目前的生活状态,不能太引人注意,但也不能在社会上消声匿迹。
施无为问她:“我们能为你们做什么呢?”
祝玉燕:“多翻译一些稿子,多写一些小说,不管是什么。”
翻译稿子是他们的生活来源,在祝玉燕自己操刀写罗曼蒂克的小说之后,其他三人也都开始涉足这个行业,一开始他们都有些放不开手脚,但发现还是她写的稿子更容易出版之后,他们也都开始学习她的写法。
祝玉燕:“我们需要一些社会影响力。”哪怕是写色情小说得来的。
社会动荡造成罪案频发,警察力量的不足让社会开始期待有另一股势力保持人民,侦探小说异军突起之后,祝玉燕率先开始写色情侦探小说。
……
她没有设计过多的环节,就是走直线,发现罪案出现侦探出现美女出现打斗侦探赢了抱得美人归。
下一部再换个美女。
由于简单粗暴,结果大受好评。
这也是他们这次能这么容易得到出版社的帮助的根本原因。
因为他们已经是一个畅销作家了。
有了她的成功之路,施无为和代玉蝉复制起来也更容易,得到她的介绍后,他们的小说出版也很顺利。
他们不再缺钱,哪怕他们的花销越来越大,却没有再当过宝石了。仅剩的几件首饰成了他们的纪念品,偶尔会戴出来展示一下“贵族的收藏”。
代玉蝉很担心,施无为在回到房间后安慰她:“我也不懂为什么燕燕一定要让我们留下,她一直很聪明,但我觉得这一次不止是为了保护我们。”
代玉蝉不安的说:“她说是帮他们看好大后方,我不明白,什么大后方?这是什么意思?”
施无为:“我也不知道……他们难道要去很久吗?”
代玉蝉陡然惊醒!
结果第二天她逼问祝玉燕,才听她说:“是的,我保守估计至少要两年,也可能会要更久。”
代玉蝉吃惊道:“你不是只是去看一看他们的……有多惨吗?要看这么久吗?”
祝玉燕:“这次不同寻常,我觉得可能会有更深远的影响,不是短时间能看清楚的。”
代玉蝉:“那、那我们中途可以去看你们吗?”
祝玉燕马上说:“不用,我们中途可能会回来。”
代玉蝉到底是被祝玉燕给按在了英国,在临行前,她再三交待施无为不能离开英国。
“你和姐姐都不能离开,一定要留在这里。”她在码头说。
施无为揽住泣不成声的代玉蝉,百般不解:“我们就继续翻译?”
祝玉燕点头:“继续翻译。”然后拍成胶卷,再把胶卷送回国。
施无为迟钝的脑袋似乎明白了什么,但他没有问出口。
苏纯钧也没有追问,他默默的支持着她的决定。
他们乘上轮船,在彩带和欢呼声中前往日本。
船行途中十分的欢快,因为越来越靠近日本,海上时常可见军舰的身影,祝玉燕光明正大的请船员帮她跟军舰合影,或是跟飞过的飞机合影,或是跟偶见的海岸线、色彩不一的海面、空中盘旋的海鸟、遇上的鲸鱼或其他鱼群,等等,甲板上很快都知道了有一个热衷于拍照的夫妻,其中妻子像一只欢乐的小鸟四处飞舞,丈夫总是热情的在一旁看着她。
他们也丝毫不忌讳自己的目的地,日本。
“他们太可怜了!”祝玉燕在餐厅里举着香槟大声说,“太可怜了!我想我应该去看一看,给他们捐点钱什么的。”
“他们肯定需要像您这样慈悲的太太的关照。”一位绅士说。
“但我觉得那里一定很危险,会有很多病菌。”一位白人太太说。
祝玉燕点点头:“是啊,不过我们会住在英国的军营里,那里应该会有干净的食物。”
另一些人很好奇,他们得知这一对夫妻就是知名作者,其中不止一位读过他们的小说,场面顿时更加热烈。
太太和小姐们都很羡慕祝玉燕,认为她的夫妻生活一定非常幸福。
一位小姐小声问:“您有什么秘诀吗?”
太太们和小姐们全都围过来悄悄的听。
“哦,对您这样年轻的小姐,我不应该讲得太多。”祝玉燕小声说,她环视四周,“但我必须要说,那就是不要生孩子!不止是危险,生孩子会妨碍夫妻之间的乐趣。这可不是什么能说的,上帝原谅我。”她在胸口划了个十字。
“我们肯定不能不生?对吗?”一个未婚小姐紧张的跟四周的太太们对视,想寻找一些支持,“我们结了婚就一定要生下孩子的,我是说,人们就是为了继承人才需要结婚?”
一个也是已婚的太太语重心长的说:“这是智理明言。虽然我有两个孩子,但是我只能说,如果没有,我一定能比现在更幸福。”
“孩子不是必须品。”另一个太太也说,“就像丈夫未必有钱一样,假如他没有土地,又有什么必要生一个孩子来继承呢?钱花掉就行了。”
许多已婚的太太都发出赞成之音。钱是婚姻中的必须之物,孩子却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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