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文清看了看袋子,并没有找出造型外观上的相似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太能装了。”
晚饭时间,餐桌上多了一盘水煮菱角。
陈文清说起白天的事情,下意识避开了与老情人碰面的事情。付荣静静听着,偶尔迎合两句。他不冷不热的态度,时有发生,好像他早已知晓一切的淡然。
付荣放下刀叉,用餐巾轻抿嘴角,稍顿了顿,问道。
“只是去了市集吗?”
“我们还去了水族馆,不过逛了一会儿就走了。”
付荣没有说什么,放下餐巾,准备上楼。陈文清见状,急忙问道。
“你不吃菱角吗?”
“不用了。我去书房。”
直至付荣进了书房,陈文清才收回视线。她看着盘子里的菱角,若有所思。
李阿姨管理别墅,已有四年的时间,该知道,不该知道的,她一一缝在嘴巴里。
付荣要求苛刻,除了与管家之间的基本对话,绝无闲话。李阿姨不爱多管闲事,她只要做好分内事便是最好的职业体现。可是人非草木,一丝丝的善念聚积起来,就如同一座火山,浓浓岩浆在里头翻滚沸腾,谁都无法预测究竟什么时候会爆发。
杂物房的动静,她无法忽视。
别墅一到晚上,似乎就长了一张吃人的嘴,静谧的环境中发出吚吚呜呜的声响,像在委屈申诉着没有吃饱人肉。李阿姨绝不轻易走出房门,她只怕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,听到一些不该听的。
钟月是从乡下来的,年纪小,读书少,李阿姨就怕是女孩妄想攀高枝,麻雀变凤凰。出生豪门的男人,自小都是泡在欲望之中,对待女人,都是本能地视作物品,可买可卖。付荣是上层社会的佼佼者,他更是寡情中的寡情。
钟月这样的女孩儿,不过是千万飞蛾之中的一只。飞蛾扑火,自取灭亡。
李阿姨将咖啡递给钟月,让她端去书房时,只言片语地尝试告诫对方。
“先生不是我们能接近的,阿月,你懂吗?”
钟月眨了眨眼睛,知道自己的名声臭了。
感受到李阿姨的好心,钟月想解释,可惜张开嘴巴,又把话憋了下去。现在说什么都无助于她的任务,倒不如沉默呢。
钟月说不在意外人的眼光,那的确不在意,前提是她得清清白白的。可事实是,她和付荣有肉体关系,不管她是情愿还是不情愿。她觉得,忍辱负重一词,用来形容自己还挺不错的。
进到书房,钟月看见付荣坐在办公椅上,一脸悠闲地把玩着手里的开信刀。
这次扑街了。
钟月咽了咽口水,慢慢走前去,把咖啡端到书桌上,说道。
“付老板,您要的咖啡。”
付荣把转椅转向钟月的方向,敞开双腿,眼神带有玩味地问道。
“你觉得我对她温柔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和那个男人相比呢?”
付荣是什么人,钟月会不知道?她可不敢装傻充愣,直言道。
“肯定是付老板更好啊。”
“那她为什么要瞒着我?”
“这点…我不太清楚,要不我现在去问问她?”
付荣突然笑了几声,然后挥了挥开信刀,说道。
“跪着。”
付荣是坐着,而钟月是站着的,两人之间的距离,使他感到不悦。他从来都不喜欢仰视任何人。
钟月乖乖跪下,付荣又觉得太远,于是让人爬过去。她照做了,廉耻心再次撕扯她的五脏六腑。钟月的顺从,并没有换来付荣的怜悯。他用开信刀轻轻抵在钟月的脖子上,问道。
“怕死吗?”
“怕。”
“既然怕,那为什么要忤逆我呢?”
钟月两手缓缓抬起付荣举刀的手,放到嘴边,轻轻用唇亲吻,用舌舔舐。她举止虔诚,仿似将眼前的这个男人视作她的神。
“我没有忤逆您,付老板,我永远都不会。”
无论钟月如何伪装,她微微颤抖的手就是最好的证据。付荣喜欢她明明怕的要命,却依旧硬着头皮,迎难而上。他想知道,是什么使她拥有这样的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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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觉得活不下去了,好在还有小说可以写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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