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天明半夜去和尽吾恩换班时,觉得她神色有异,哪里怪说不上来,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,像是被心仪男子告白后的羞怯-
这个恐怖的想法让经天明雷翻自己,尽吾恩喜欢上谁了?!
怎么可能!!!!
经天明掛着明显的黑眼圈吃早点,总是偷偷打量尽吾恩,自觉可以发现蛛丝马跡,可尽吾恩请旭海帮忙看守乐天,和不系舟去找青云。
居然没有酸我!定有问题!
抱持着"毕生死对头可能有心上人"的机密情资,经天明异常配合的跟上他俩,青云坐在距离住家十里外的铁炉旁,尽吾恩见经天明跟上,没有搭理他,青云道:"这样啊……你们那位朋友叫乐天,没事,他可以待到伤势康復,我家虽然很小,不过你们可以住下方便照料他。"
尽吾恩感激道:"多谢先生慷慨。"
不系舟总是担心义姐何论才,只是尽量说服自己她已不是同路人,内心深处到底是希望她取得新离恨鉤得胜,或是被终身囚禁,又隐隐抱持她倦鸟知返的期望,但他很明白,何论才外柔内刚,隐忍多年的痛苦一朝爆发,岂是说放弃就放弃?
他自己都不明白,道:"你有看到背着大铁匣的男子吗?"
青云有些犹疑地看着不系舟操控黑轮,似在观察这几人是否另有所图,那灰袍紫冠的不系舟笑着,眼底蕴藏细微的忧鬱,尽吾恩云淡风轻,摇着折扇,脱俗如高山流水的隐士,经天明时不时瞄尽吾恩,满脸睡眠不足,看上去随时会发难的暴躁气场。
青云看上去总是满脸愁容,用一种如丧考妣的语气道:"那个人前几日才到,他自称是是我好友鲁奇公的独子,叫做徐良缘,要我帮忙重铸离魂鉤。"
尽吾恩皱眉,不系舟看她一眼,见他们神色不对,青云反应很快,警惕道:"我被骗了是也不是?他不是徐良缘对不对?"
"我见过徐先生,他绝对不会请人铸造满是血腥的兵器。"
青云脸色变得极其难看,移开目光,侧身像是被过于凛然的正气刺伤,乐天满身绷带,拄着拐杖,一瘸一瘸的走过来,尽吾恩伸手扶住他手臂,乐天感激地看她一眼,"青云先生,云大哥和徐先生是我朋友,他们是了不起的大侠,你认错人了。"
青云完全不看乐天,好像他是洪荒猛兽,摸摸鼻尖转向炉火的方向思考,尽吾恩道:"知己知彼,鲁奇公曾经与秦七王相交,帮忙打造护庄机关,青龙守卫山庄百年之久,何论才从秦老那得知徐良缘的存在的确合理,不过青云先生不曾看过好友的孩子吗?"
青云道:"以前我和鲁奇公探讨机关奇门之术,她会带良缘来,但那孩子个性不热络,总是独自研究偃甲,后来鲁奇公过世,我在没见过她,真是抱歉,我曾承诺好友,若他孩子有需要,不管什么要求,我一定义不容辞,却没想到……唉……这如何是好?"
他头发本就灰白,新增的苦恼让他看上去更加苍老,不系舟连忙道:"是我嘴快,这不是你的错,这么多年,你不记得好友之子长相,仍坚持承诺,实在是个守信义士,你有没有印象他往哪里去?现在追击还来的及。"
青云想了想,在工作抬下方挪出木箱,里面塞了几张泛黄的纸和笔墨,他很快话出简单的地图,"我有问他大概的情况,他说这是一位友人送自己的兵器,其馀不方便多说,完成后就往大东街的方向,这里,从这走会快一些,要不我请老黄带你一程吧。"
他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,无视想说什么的乐天,直接假装没看到离开,很是热枕的喊来正在和自己下棋的老黄,那痀廔老医生嘮叼一下乐天不好好静养,慢吞吞道:"我那老驴车可以坐,那小子背着大铁匣很扎眼,好找得很。"
不系舟道:"希望他没有走远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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