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琮现在已经顾不上面子,他想立刻回宫。
既然南王府府医说他中了绝子散,那么宫里太医就一定早把出来,只不过怕死,所以没敢直言罢了。他要赶紧回去找太医解毒,毕竟宫里的药材是最好的。
还有,这毒是吃进肚子的,但他平时要么是和月影一起,要么在母妃那里,此毒何来?何况贺月影一点都没有中毒迹象,加上她对自己忠心耿耿,绝不会是她。对了,府医说他服用了数次,也就是说,这毒是在宇文馥有孕后,到今日之前中的,而他自七夕过后,在宇文馥那里用过几次午膳……
突然,萧琮狠狠锤了一下掌心,这个毒妇!她一定是对自己含恨在心,一定是的!
萧琮进了宫,怒火冲天的他没急着去找太医,径直先去了侧妃院:“来人,把宇文馥那个贱人拉出来!”
侧妃院的下人刚都长了记性,还以为侧妃要起复了,一个一个又都变得尽忠职守,如今见殿下这样,她们反倒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废物,还傻待着干嘛,快点把那贱人绑出来!”萧琮见状大怒。
宫人瑟瑟缩缩的上前敲门,谁知道主子是要闹哪一出,今日这样,明日那样,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帮子奴才。
房门“吱呀”一声从里面打开,走出来盛装的宇文馥。
她穿着正红色的宫装,长发未绾,梳着姑娘家的发髻,除了脸色苍白略微瘦削,萧琮几乎觉得她一如初见。
他失神半晌,才晃过神自己是来干嘛的,看她今日的服饰,莫名觉得有几分怪异。
只听一位公公失声叫道:“侧妃,您这衣裳,于理不合,实乃犯上之最啊。”
萧琮这才知晓那份怪异在哪里,一个侧妃,哪里来的脸面穿正红色!
他冷嗤一声,看吧,藏不住的野心终于凸显了。
“跪下!”萧琮厉声怒喝。
宇文馥轻抬眼皮看看他,嘴角飘飘忽忽的一抹笑,两手摆着福身的姿势,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身子在摇摇欲坠。
“殿下,妾何罪之有,为何来此就要罚妾下跪?”宇文馥轻咬下唇,悲悲切切。
萧琮啐了一口:“贱人,枉我怜惜你,谁料你竟是如此的毒妇!”
“毒妇?”宇文馥怔怔的复述,抬头望着房顶上的琉璃角,突然吃吃笑起来,声音越来越大,似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,大有魔怔之势。
侧妃院的下人们都懵了,主子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?
笑罢,宇文馥晃了晃身子,慢慢的坐在地上,裙摆张开铺了一地。没有一丝狼狈,反有几分惊艳。
萧琮眯起眼,抱胸而立,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想搞什么。一挥手,让侧妃院的宫人们都退下,院落里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“萧琮,我今日本想和你说再见的,来世再也不见。谁料你发现的还挺早,哈,也算是老天待我不薄,想让我走得更心安一些。因为你知晓了,比你不知要痛的多,难受的多。”宇文馥浅笑着,无视萧琮越来越难看的脸色,娓娓道来。
“嫁给你,是我费心求来的,我不否认,只是没想到最终求来的,只不过是个妾。你说我骗了你,是,那签不是我的,可因为那道签,你对我温柔以待,让我深陷其中,投入的感情也是真的。可你呢,其实都是哄骗。看中的只有那签文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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