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!”南王几人围作一团,秦老将军赤手空拳的站在外围保护他们。
萧琮哈哈大笑:“我有什么不敢,圣旨在手,足以挡悠悠之口。你们这些抗旨不尊者就是狼子野心,当得而诛之。还愣着作甚,把他们杀了。”
昭王背着手慢慢地走出来,姚文远和忠义伯被他护在最后面,不让他们露面。萧琮眯着眼看他,若说他最忌惮的,不是别人,就是萧停云。
“昭王,你也学他们抗旨不尊?今日本皇子即位,你若立功,我立刻封你为昭亲王,昭亲王府永远荣宠不衰!”萧琮弱弱的抛出橄榄枝,不知为什么,在萧停云的厉眸下,他不自觉的就矮了气势。
萧停云勾勾唇角,环视一圈大殿,方抬眼看萧琮,浅淡的询问一般的语气:“乱臣贼子,也配即位?”
萧琮气噎,手向天一指:“上!”
他的人动了,谁料这些人一动,四周的木门纷纷向外仰倒,无数身穿铠甲的士兵有序的冲了进来,顷刻就把萧琮的人团团围在里面,形成更大的包围圈。
“你还不出来,等着看戏看到什么时候?”萧琮被突发的情况吓到,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听见萧停云戏谑的扬声道。
一开始迎接皇上出来的太监此时站起身,在脸上胡乱的一抹,露出他原来的面目,赫然是应该在临城的萧琛!
萧琛皮皮的一笑,安抚的对萧停云说:“稍安勿躁嘛。”
他起身跪在萧惟怀面前:“父皇,您的毒已解,就不要也装着看戏了。”
萧琮身子一晃,退后三步远,惊骇的看向天凌帝,他现在有种大势已去的预感,想调头逃跑,谁料被萧停云飞身挡在身前。
萧惟怀站起身,望着众卿,长叹一声:“朕,只是想看看,到底有多少人真正的忠于朕。”
突然,“砰”的一声,下面跪着的一人猛地栽倒在地上,却无人敢伸手去扶。
萧琛啧啧称奇:“魏国公看来身子不好,应该好好地休养一番。”
他的话让很多臣子身上一寒,今日这一跪,彻底的得罪了三皇子,甚至皇上还不知要怎么处罚自己。
他们突然很懊恼,为什么不跟着多位王爷一伙,像左右相那么精明的人,跟他们站队准没错。刚才的选择,脑子里是进了屎吗?
萧惟怀摇摇头,来到萧琮面前:“阿琮,你让朕很失望。”
“不是,父皇,不是儿臣……”
“朕知道,是你母妃的主意,只是你们母子是沆瀣一气罢了。朕迟迟不立储,其实就是在你与阿琛之间犹疑,如今看来,倒还是多亏了德妃。”
萧琮愣愣的看着他,原来父皇有挑选自己做太子的想法,那么这一盘棋,真是多此一举,简直烂透了。
“你宫里的事,朕都知晓,一直未发作,是想着给你个机会。毕竟一个侧妃而已,不至于搭上自己优秀的儿子。朕的不闻不问,是不是给了你们母子一个错觉,朕是好蒙骗的,所以你们胆子越来越大?嗯?”
萧琮瑟缩了一下,不敢回答。
萧惟怀仰脸望天,他可能是真老了,自从母后故去,就失去了以往的赏罚决断。若不是停云与阿琛,他就真的着了那毒妇的道,到时皇后也得不了善终。
“你们母子的罪状,一桩桩都是杀头之罪。派人暗杀朕,下毒谋害朕,假传朕的旨意……你可还有话说?”
萧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父皇,儿子并没有谋害父皇之心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,没有谋害朕,若不是停云的解药,朕会被你们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方!来人,把这畜生押进天牢,赐德妃毒酒一杯,扔进乱葬岗!”
萧琮惊恐的磕头:“父皇饶命,饶母妃一命,儿子知错了,父皇饶命啊!”
南王与贤王对视一眼,他们也是瞎了眼,竟然一直站队于萧琮。看来,在识人方面,他们还不如小一辈的萧停云。他们的儿子与萧停云比起来,更是傻得一匹。
萧琮的人纷纷扔了兵器倒戈,被两位王爷看好的萧停云已经开始处理乱子,顷刻功夫就命人都给绑了出去,包括支持萧琮的余党们。
魏国公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,可惜他已经晕倒,再醒来就是在天牢中了。
德妃还在永馨宫等消息,等来的却是宣旨的公公,和毒酒一杯。
她冷哼一声:“你们是皇后那贱人派来的?告诉你们,我儿子马上登基为帝,识相的快点给本宫滚。”
太监笑眯眯的端着端着毒酒:“娘娘,适才二皇子已经被押进天牢了,皇上亲下旨意,赐你体面,望娘娘不要让奴才们难做。”
德妃猛地站起身,尖声道:“你说什么,谁被押进天牢?”
太监懒得和她多反话,示意身后跟着的侍卫:“伺候娘娘上路,皇上还等着呢。”
一向雍容的德妃第一次被人强行压倒在椅子上,惊惶的推搡,还是一杯毒酒被灌下大半,呛得涕泪直流,发髻乱成一团。
冯嬷嬷上来救她,被侍卫一剑结果了性命。德妃顾不上她,掐着自己脖子,想要呕出来,最后禁不住身子抽搐,直到毒发而亡。
太监狠狠地踹了她一脚,椅子一歪,她随着椅子砸在地上,不可一世的一代宫妃,就这样狼狈的去了。
“呸!老贱人,她也有今日!”太监骂骂咧咧的走出去复旨,永馨宫被永远的封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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