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条,说好了要船刚靠岸便给她送来。
说是为了保证海鱼新鲜。
这却不难理解,渔村的百姓世世代代都讲究这一口鲜。于是到了约定的日子,诸人便都聚在村口码头。
萍娘早驾了一艘船在等待,她将用了少东家教自己的法子,在水桶水缸中注入海水倒入活鱼,而后在船里备着备用海水和大量海盐,为的就是保证能够随时换水。
李大婶接过沉甸甸的铜板,笑得合不拢嘴,见何大爷和萍娘划橹将走,奇道:“怎的这般匆忙?也不在家中歇息几天。”
萍娘笑道:“不了,去晚了怕海鱼死了这一船血本无归。”大娘子如此相信自己,自己定要将此事办成。
这一番话倒叫村里眼红她的那些人平了心气:也是,海鱼离了海水活不了多久,如今天气又变热了,倘若她这一船鱼死了,只怕这些钱便白打了水漂。
想到这里,又赶紧捂住怀里的银钱。
船桨轻触岸边,小船离岸,村里人热切地开始数钱,他们这一回可是赚到了银钱。
唯有李大伯满怀懊恼,他为了赌一口气,一直没去何家谈生意,如今看别人又拿了银钱,心里那个后悔啊。
萍娘只用了一天半就到了临安,曼娘收了信件早派李山在码头接应她。
李山和大哥两人把这些货从船里搬到了车上,船就暂时锁在了恒家租的塌房里面。
塌房是临安城的水上仓库,是在水中打几个桩子用木栏杆围开,下面有木板的储存货物,下面没有木板的储存船。
他们把船保存在这里能保证安全,以后若是换了新船也能叫人瞧不出端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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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乌大礼被卸去了个胳膊,寻了正骨医生嗳吆嗳吆养了半月才好些。
身上的伤好了,心里却越想越气。
想他钻地虎乌大礼纵横临安南城,岂能被个不知底细的后生当场下了面子?
于是派出不少手下人去打听恒家酒楼的底细。
不多时传来消息:说这恒家是浦江一户殷实人家,在当地开酒楼做大了便到了临安城里。
“原来是一个乡下土包子?”乌大礼气得暴跳如雷。
“但那天那位公子出手确实也重,只怕是哪个富裕人家的公子……”手下提醒。
乌大礼不以为然:“京城哪个王公公子我不知道?说不定就是浦江本地土包子。”
不过这也不怪他,牧倾酒十岁左右在京城里,可那时不过是在豪门世家里头闹,等纨绔们打马跨斜桥时牧倾酒早就在北疆了。
乌大礼其实并没有见过牧倾酒,便不知自己不知不觉招上了个大麻烦。
第四十章 鱼骨、梅干菜鱼肉臊夹饼、鲍……
四月, 临安城里渐渐热了起来,白昼越长,街市冶游的人也多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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