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师日前曾对朕言,如今整个京师都是怨气弥漫,所以朕才会自西山归来后病倒。这皇城内外皆有邪祟出没,下个月就是年关,年关之前京师会出大变动,所以沈爱卿务必要协助国师去凶辟邪,保京师平安。”
“皇上放心,臣身为顺天府尹,护卫京师的政务安防本就是臣的分内职责,必责无旁贷。”
“好、好。”嘉靖帝点头,“沈爱卿啊,自爱卿回京述职开始,朕就卧病在床,一直没有单独召见爱卿。沈爱卿的才华满朝谁人不知,将顺天府交给爱卿打理,朕甚心安,朕也相信爱卿不会辜负朕的期望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
“好了,朕累了,今日便退朝了。”
“恭送皇上……”众人皆跪倒,唯有那黑袍拖地的国师孑然独立,既显得突兀,又令人心生畏惧。
朝臣陆陆续续散去,空旷的大殿上只剩下四人。
国师,他的女侍从,沈白,还有严世蕃。
“国师。”严世蕃无视沈白,只冲国师拱手道,“蕃听闻国师今日要入住新宅,特来恭贺,恭贺的礼物已经差人送至国师府上,不知国师是否喜欢?”
国师没有说话,他只是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女侍从。女侍从客气道:“多谢严大人的礼物,不过我家国师一直留在宫中还未回府,先谢过严大人的美意了。”
严世蕃有些小小的尴尬,不过想到刚刚朝上这国师连皇上的话都不答,也就释然了,“国师,蕃在春风得意楼准备了一桌酒席,不知国师可否赏脸?”
国师想了想,微微摇了摇头。那女侍从便道:“为皇上守宫期间,国师会一直食素,严大人身为皇上的守宫大臣,也请委屈一个月。”
得,马屁没拍好,自己也要食素了。严世蕃脖子上的肥肉颤了颤,只得悻悻道:“既如此,蕃就先行了。”临走之时,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沈白,却见他满含笑意地对自己拱拱手,“严大人慢行。”
沈白与严世蕃如今同是正三品,同级之间无须行礼,可这沈白却笑得一脸灿烂地对他拱手,看着就着实可恶,本想不理,又不想在国师面前失了身份,只得哼一声道:“沈大人客气了。”
目送严世蕃走远了,沈白才悠然走到国师身旁,“不知沈某能为国师效什么劳呢?”
国师探出右手在侍从伸过来的掌心写了几个字,随后那女侍从不可思议地看着国师宽大的黑袍边缘,吞吞吐吐道:“本、本国师还没有吃饭,这早朝太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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