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之后,白子竟渐渐形势大好。顾珩发觉不对,这才正了正身子,细细望向棋盘。
这黑子,怎么少了两个?他从榻上起身,走到秦观月面前,你起来,让我看看。
秦观月俏然嗔道:分明是珩郎技不如人,怎还怪起棋子来了?
是不是我刚才走神,一个没看住,被你藏起来了。
他伸手探向秦观月腰后,却被秦观月嗔怪着拍掉了手。
亏你还是丞相呢,竟还跟小女子计较。怕不是珩郎觉得自己要输了,面上挂不住,刻意与我耍赖呢。
顾珩直起了身,摆摆手:罢了。这局是我有些晃神,便算你赢了。
赢了便是赢了,将才的彩头怎么说?
等我忙完这几日,为你画像。
一切都在秦观月的掌握中,有条不紊地进展着。
她看着眼前的男人,深藏起笑意背后的谋算。
京郊一处驿站,驿馆朽败,人烟寂寥,显然已不做过夜的生意,只搭了个席顶,为往来过路歇脚之人奉碗茶粥吃食。
小二正为眼前两位贵客端来一壶清酒和一盘牛肉。
二位贵客打哪儿来,我们这儿来往的庄稼人多,鲜少有向您这样金贵的主顾了。
小二见二人衣容不凡,不免有了攀附之心,因而在案旁徘徊着搭话。
不要拘在这里,我二人有要事要谈,你下去伺候着吧。
开口的是秦国公,顺势拿了一小把碎银打发了他。
小二见其做派敞亮,深知这二人非寻常人,只乐呵拿了银子退下了。
见人走远了,秦国公这才对对面之人开口:您看清了,是此人无疑?
那人不疾不徐的提起酒盏来,向秦国公一举。
国公好手段,先为你贺了。
秦国公瞬时还未反应,看对面人笑开,这才参悟,于是摆手推拒到:幸蒙您庇佑,这才有后话。只是此事烫手,还是要立刻上奏才好,否是被顾珩那厮摸到了消息
他的话被及时打住。
此事急不得。
怎么讲?秦国公身子向前一探,意欲穷究。
先时你上奏内帑之事,已够打眼了。此事一出,更为凶险,国公身份尊贵,还需谨慎持重些。
那您的意思是?
前年顾珩以开学路、正视听为由从乡学里择了一批学子进京侍听,如今有几个学成的,如黄守仁、陈拙等,虽不显贵,但已做到了御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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