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电视频道里播着狗血烂俗的偶像剧,电视机的荧光落在盛钊的身上,从他的背后铺过来,顺着他的肩背线条勾勒出一个清晰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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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刑应烛的目光下,盛钊有一种自己无处可逃的错觉,好像他只是刑老板砧板上的一块鱼肉,那把锃亮雪白的刀就悬在头顶上,随时可能落在他身上。
但那又不会给他带来疼痛,随之而来的是比疼痛更可怕的东西。
就像刑应烛本人一样,那东西是危险的、令人痛苦,却让人欲罢不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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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应烛平日里的体温比他凉一点,现下他浑身滚烫,再碰刑应烛就像是碰了一块冷玉,冰得他一个激灵,抖得更厉害了。
盛钊无师自通地将捆在一起的手腕套在了刑应烛身上,他胳膊环住刑应烛的脖子,下意识地贴近了他。
他这种无意识寻求保护的动作取悦了刑应烛,刑老板稍稍勾起唇角,心说他居然不想想,现在最危险的明明就是他本人。
——或许盛钊想了,但本能依旧在驱使他向刑应烛寻求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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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钊浑身上下一哆嗦,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,正想说什么,就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——是刑应烛把他背朝下按在了沙发上。
电视剧里的光影明明暗暗,直到后来,盛钊在迷迷糊糊间看到了天边泛白的一点曙光,浆糊似的脑子里才终于反应过来一个问题。
事不过三,这句话居然还带一语双关的!
夏日清晨里的水汽格外清冽,盛钊模模糊糊地吸进一口凉气,艰难地从混沌的深渊中挣脱出一点神智,勉强清醒了一点。
刑应烛已经吃饱喝足,此时又恢复成那副标准模范好伴侣的模样,吻了吻盛钊的唇角,低声问了句要什么。
盛钊一开口嗓子就冒烟,他拧了拧眉,气若游丝地说:“……来口水。”
紧接着,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经历,连忙补了一句。
“清水。”盛钊有气无力地说:“不要你那灵丹妙药了……苦得要死。”
刑应烛闷闷地笑了一声,凑到他耳边轻声道:“你个不识货的小东西。”
盛钊心说甭管识不识货了,你起码先把水给我。
这一晚刑老板把他翻来覆去炒了整整三次,最后才餍足地舔了舔唇角,把他用毛毯从沙发上裹了起来,裹成了一个大号的毛巾卷蛋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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