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涵瑶收起手中的口供,抿嘴一笑,有了这些东西事情就好办多了。而且经过槿嫆这番敲打,又给了些赏银,想来那几个衙役也不敢回头再去把这事跟他们的县尊大人捅出来。
再者,他们都把他们的县尊大人给卖了,还敢回去把杨涵瑶威胁他们写口供的事说出来吗?又不是傻子。他们现在除了能抱紧杨涵瑶的大腿外,没人再可以保他们了。
将口供收起,王达与许三还在书房等自己,自己也得把这份口供给他们看看,是不是有什么出入,免得有人玩双面间谍的把戏。
到了书房,王达与许三见杨涵瑶来了,赶忙起身给杨涵瑶行礼,杨涵瑶道了声免礼后,将口供拿出来,道:“刚刚溧阳县的张大人派人给我送了封信,我又让人问了送信之人的话,这是他们写下的口供,你们看看可有甚问题?”
说着就要把口供递给王达,哪知王达抓耳挠腮了半天后,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:“殿下,小的不识字啊……”
杨涵瑶一愣,随即哂笑了一下,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:“瞧我,都糊涂了。我来读给你们听,你们听下,这几人有没有瞎说八道。”
“有劳县主了……”
二人拱手,杨涵瑶将几人的口供读完,问道:“如何,他们有撒谎么?”
王达想了下,道:“有些内幕之事小的不晓得也不好瞎说,但其他的事情大体差不多。不错,苏家的冤案虽不是张志奎造成得,但大姑娘,奥,也就是苏家小娘子与我等上山后,后张志奎领溧阳县县令也曾写过状纸。”
王达顿了下,接着脸上露出了愤怒之色,“若不是我这许兄弟多了个心眼,大姑娘恐怕就回不来了。好在我这兄弟提醒了一声,为了以防万一,我们是把状纸射入县衙内得。”
“不错……”许三也点头说道,“若非如此,小的敢断定我们大姑娘定然是有去无回!”
“嗯……”杨涵瑶点头,“从这几份口供上来看,张志奎的确是有派人搜山。不过到底是演戏给上面人看呢,还是真心巴结这就不得而知了……”
杨涵瑶说着又指了指桌上口供道:“这些人毕竟是张志奎的属下,说得话也不可全信。一些旁枝末梢的东西总是也得遮掩一二得,否则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县尊大人的栽培了?”
“殿下说得是……”王达拱手道:“有殿下做主,想来苏家定能沉冤得雪了……”
“也难啊……”杨涵瑶叹气,“我毕竟只是个县主,州府之事也不便出面。再者这溧阳县乃江宁府管辖,而且是以谋反罪论罪,想来他们的手是伸到上头去了……”
“那……”王达愣住了,在他眼里看来县主已经是非常非常有权势的人了。皇家的公主,金枝玉叶,怎得收拾几个地方上的贪官也要有所顾忌呢?
王达没读过书,没做山贼前也就是个田里扒食的农民,对于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儿又怎么会搞得明白?就跟一个叫花子一样,他们想着天子的膳食无非也就是一碗白粥,两个肉包子罢了。
身份是决定一个人的眼界大小最关键的因素,普通百姓是怎么都想象不出天子也是要受到臣子,各方势力牵制得,天子并不可以随心所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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