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,不能说这东西精神水平多高,这也没有固定的判断标准,很难评判——但是有趣这个程度,是一定有的。
如果在韩澈认识的那帮女人当中评选个最会聊天的,这东西首当其冲。因为她压根就没在乎你,也没讨好你,她就是自顾自的说——但是在你说的时候,也会认真的听,在比较恰当的时候瞟一下你眼睛,她不懂的时候,是真不懂,可你就是觉得,就算是你说的话,她一句都不懂,你也能一晚上和她这么滔滔不绝的说下去——
这两人之间聊天,就必然得有说错话的时候,说错话这种事情,在简安同志这儿是不存在的:她压根就不在乎人家怎么看她,谈何说错话呢?
那么就是韩澈了——韩澈发现,和这东西在一起,自己还真的很容易犯错。
话说这天阳光正好,韩澈给她把窗帘拉开,这东西爱晒晒太阳,她晒太阳的时候,懒洋洋的像是一只开始掉毛的老猫。
她撩开病服的下摆,去瞧自己的小肚子——现在韩澈在场。
别说这东西没皮没脸,要是原来她肯定不这么干,可是她和韩澈混了得有一周(准确的说是人家韩澈伺候了她一周),早就熟了,听听这两人聊天内容,什么都聊了撒——还在乎这个?
韩澈自然也没什么反应。
正常人自然不行,但两个在大风大浪里乘风破浪的男女,这一点基本的淡定还是有的。
她瞧着肚子上那一道淡淡的疤,浅褐色的,很淡了,医生们给她用了最好的祛疤药,现在基本上是看不清了——可这肚子是长在自己身上,别人是看不清楚,可是她自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,这里就是一道疤,她光洁平坦的小腹呐,洁白如美玉一般的小肚子呐,毁了毁了!
简安就是在这一时刻后悔自己大义凛然的救了韩澈的,但是一句话,救了就救了,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。况且人家韩澈对于她也是仁至义尽了,哪有一个领导因为愧疚肯这衣不解带的伺候下属的?
不能后悔,总归能抱怨一下吧,这东西幽幽的叹口气,“这疤真难看。”
矫情呐。这哪有疤?一般哪有看出来的?顶多是一块颜色稍微深一些的皮肤罢了,韩澈过来,过来看,还是弯下腰查看,“淡的看不清楚。”人家这是在安慰她。
可是这东西就是不领情,还在这儿蛮不讲理的说,“看不清楚也是有呐,你近视的时候看不清楚东西能说这东西没有吗——”
瞧瞧,这是哪儿跟哪儿,这叫一般人心里早就开始骂了——你个小婊砸以为救了老子就能爬到我头上来拉屎了对不对,一句话告诉您吧,这门和窗都没有,您替我挨上一刀,这就是命里的东西,快点省省这矫情劲吧!
韩澈还愿意哄她,“等你出院了,你想要什么?——是升职,还是加薪,我叫你做总秘好不好?”
韩澈这话,在脑子里的时候,没毛病。
刚出口的时候,也没毛病。
叫咱们正常人听起来,也没什么毛病啊?
可就是听进了这东西的耳朵里,完了,出事了。她淡淡的瞥了韩澈一眼。
韩澈这一眼被瞥的——她这一眼里面,实在是酸甜苦辣咸,蕴藏了太多太多——她在谴责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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