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浸在欢乐之中的齐汉志,没有注意到,支队长下达的命令,与平时大不一样,简单得再也不能简单,他那里知道,就是这两句话,已经让楚天一阵虚脱,他实在没有力气多说话,伤口留出的鲜血,已经浸透了纱布,浸湿了衬衣,不过,昏暗的机舱内,光线很不好,谁也没有看到。
楚天自己认为,没有必要加将负伤的事情,告诉队员们,就算是告诉他们了,在飞机上也没有相应的医疗条件,还不是让大家干着急,却没有办法,而且,自己的伤势,楚天心里清楚,支撑到仰光,应该没有什么问题。
六月十一ì夜,仰光,dú lì师后方指挥部,师长唐秋离办公室,唐秋离和参谋长赵玉和,谁也没有走,楚天小组预定在今晚撤离吕宋岛,大家都在等着他们的消息。
通讯处处长陈峰,满面cūn风的进来,“师长,大好消息啊!楚天支队长来电,整个小组五十二人,已经安全撤出吕宋岛,而且,他们是坐着飞机撤离的!临撤离前,还将卡拉瓦格城,炸得天翻地覆,又将ì军在卡拉瓦格郊外的机场上,三十多架ì军战斗机连同飞行员一起,炸得粉身碎骨!”
唐秋离仰天大笑,“好!好!我就知道,楚天这家伙一定有办法,够厉害的啊,弄了一架飞机,不简单!”
陈峰接着说道:“楚支队长请求,师长派出战斗机护航,电报有他们的航线和方位,”唐秋离对赵玉和说道:“玉和,马上命令乐一琴,起飞一个大队的战斗机,务必确保楚天小组的安全,都是宝贝啊!ì军吃了一个这么大的亏,半路拦截,也是有可能的,楚天很谨慎,还没有得意忘形啊,哈哈!”
南中国海上空,漆黑的夜sè之中,一架ì军大型运输机,穿过茫茫夜空,朝着中南半岛仰光方向疾飞,飞机上,队员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闲聊,每个人都显得轻松惬意,还有即将回家的激动,经常在小鬼子堆里周旋的特战队员们,能够回到部队、回到自己的家里,是他们最大的心愿和快乐。
齐汉志喜滋滋的挨着楚天坐下,说道:“支队长,这次回去之后,也不知道师长,又给咱们什么新任务,可别像这次似的,提起来就窝囊,活生生的给小鬼子军官,当了七八天保镖!”
见楚天没有回答,齐汉志奇怪,连喊两声,“支队长,支队长!”
还是没有回音,齐汉志轻轻的推了推楚天的肩膀,哪知道,楚天身体一倾,倒在地板上,齐汉志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一把扶住楚天,触手的感觉,湿漉漉的,是血,鲜红的血,已经浸透了支队长的军装。
齐汉志的心,当时就“咯噔”一下,一种莫名的恐惧,瞬间抓住了的心,变了动静的喊道:“支队长!支队长!你负伤了!”
楚天双眼紧闭,脸白的如同一张纸,已经昏迷过去,队员们听到分队长变了调的喊声,都围拢过来,齐汉志抱着楚天,他不敢打开堵在伤口上的纱布,伸手在自己脸上,狠狠抽一下。
然后,怒吼道:“都傻站着干什么?还不快给师长发电报!报告支队长的伤势!电报这样发,楚天支队长身负重伤,已经昏迷,胸口中枪,具体伤势不明,请师长马上安排医生在机场等候,对了,还要准备好血浆,支队长失血过多,再耽搁,恐怕要出意外!”
命令完,齐汉志一边擂着自己的脑袋,一边痛苦的喊道:“支队长,都怪我啊,我混蛋、我糊涂啊,咋就没发现你负伤呢!开车的应该是你呀,您要是发生意外,我还有脸回支队吗!”声声嘶喊,带着哭腔。
喊完,齐汉志痛苦的流下眼泪,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齐汉志自己也记不清,有多少年没有流泪了,可感触着支队长微弱的心跳,齐汉志恐惧得身体颤抖,即便是自己面临死亡的威胁,也不会这样。
齐汉志抬起泪眼,大声吼道:“飞机全速,要是你们那个耽误了抢救支队长,我他妈的枪毙了你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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