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幕遮点点头,竹夫人逃走在意料之中,有“刹那”轻功傍身,天下少有人能捉住他。
他又饮了一口,忽想起一件要紧儿来,只是刚抬起胳膊就酸痛只能放下,“脸上伤会不会有损本王的英俊?”
叶秋荻俯身查看他脸上伤势,香暖的气息扑在苏幕遮脸上,在他心中升起一股暧昧。
“放心。”叶秋荻用手抚摸着疤痕,“只是一道小伤口,绝不会有损甚么英俊,因为你压根与英俊沾不上边。”
“别人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,怎么到你这儿就不一样了。”苏幕遮忍痛将胳膊悄悄抬起来。
苏幕遮脸上伤疤只是狭长一道,在药王谷灵药医治下,现在已经在恢复。
“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。”叶秋荻见伤口无碍刚要起身,忽觉胸口上有只手隔着衣服覆在上面。
叶秋荻一顿,不将那只手打落,而是捏住苏幕遮的鼻子,“身子都这样了,色心都不减。”
“人对它天生有依恋,惊魂不定时总是喜欢找它寻找一些安慰。”苏幕遮振振有词。
叶秋荻嗤之以鼻,“谬论。”
因为在屋子里照顾他,小师姐衣衫单薄,所以苏幕遮轻易的找到了山峦的峰顶。
“这是真的。”苏幕遮认真为自己的行径寻找借口。
“吱呀”,门被打开来,叶秋荻急忙脱身站直了身子。
进来的是漱玉,她刚好见这一幕,笑道:“王爷刚醒来就作怪了?”
叶秋荻道:“不都是你纵容的。”漱玉脸上不由的一红。
她端进来的是碗莲子羹,苏幕遮忍着坐做起来,“现在江北怎么样了?”
“曾棘奴落败,连山领着白袍残部跑到了江边,兖州乞活军已经不复存在了。”叶秋荻说。
她吹凉后,将一勺莲子羹送到苏幕遮嘴里。
苏幕遮咽下去后,摇摇头道:“曾棘奴江湖草莽之气太重,难成大事,在鸡笼山上我已经看出这一点了。”
在莲子羹到嘴边后,他先问一句“那把天子剑现在谁的手里”,才把莲子羹咽下去。
“在拓拔羿王手中。”漱玉说。
“拓拔弈王?”苏幕遮顿住了,曾棘奴被燕国击败,天子剑无论如何也不应在拓拔弈王手中。
“在曾棘奴奔逃路上,独孤剑河和伊阙宗的人当着慕容无忌的面把天子剑抢走了。”漱玉说。
“慕容无忌咽的下这口气?”
“武功不及,有什么咽不下去的。”叶秋荻道,“不过不等北魏高兴,浮屠塔在北魏和燕国之间就做出了选择。”
苏幕遮又停住了。浮屠塔作为四大派之一,现在选择站在燕国身后,就不得不令人顾虑了。
只是浮屠塔一直在燕国和北魏之间徘徊,为何选定了燕国?
“因为青鸟。”叶秋荻说,“她出面说服了佛尊。”
青鸟?作为小师姐至交好友之一,苏幕遮自然听过她的名字,只是一直无缘得见。
“佛尊终于要落入红尘了。”苏幕遮叹息一声,把嘴边莲子羹吞了。
叶秋荻道:“也不稀奇,迦难留有建立佛国的念想,作为终身侍佛的佛尊,未尝没有这样的心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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