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杜夫人和齐夫人两家都有这个香墨。
事情变得扑所迷离。
而钱师爷到燕都,摇身一变,从一个师爷直接成为达官贵人,到底谁庇佑,连大理寺都管不了了。
温婉蓉想了一圈,想不出头绪。
听完戏后,她送光湘郡主和杜夫人回府,反正只要有人看见她们进同一辆马车,至于在里面说什么,任人猜想。
实质上,温婉蓉和杜夫人在车里一句话没说,倒是光湘郡主时不时聊两句。
光湘郡主不想麻烦温婉蓉,跟着杜夫人一起下车,说要去温府坐坐再回去。
温婉蓉没勉强。
她下车,说几句告辞的体己话,目送两人进府才上车。
眼见已快初夏,天气一天比一天热。
温婉蓉回去的路上要冬青把车帘子卷起来,通通风。
她坐到靠外面的位置,享受马车行驶带来阵阵凉风。
吹着吹着,瞌睡上头。
正打算眯个盹,倏尔对街迎面而来的一人把睡意惊醒。
温婉蓉怕自己看错,从车里探出头,往回看了一眼,确定没错。
她刚从温府的方向出来,这人往温府的方向急行。
再看长相,身形。
正是钱师爷。
难道钱师爷要去拜访温伯公?
念头一闪而过,温婉蓉从钱师爷联想到安吉的娄知府,娄知府被扔进冰河前已经被人勒死,从整件事表面上看,谁都看出杀人灭口,让娄知府永远闭嘴。
可闭嘴背后……
千丝万缕的关系,谁是娄知府的靠山,谁又怕娄知府捅娄子,温婉蓉思忖半晌,把所有疑点集中在钱师爷身上。
想当初,她和覃炀从被埋的废屋下救出后,再没见过娄知府本人。
而后一直是钱师爷与他们周旋。
如果说这两人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,钱师爷为自保提前倒戈,在娄知府背后捅刀子不无可能。
但贪赈银是死罪。
退一步说,就算娄知府的靠山把钱师爷从大理寺保出来,也不可能让他堂而皇之走在燕都大街上。
种种表象太奇怪。
温婉蓉不禁怀疑,这个钱师爷仅仅是个师爷这么简单吗?
她思忖一圈,想不出头绪。
回府后,温婉蓉问冬青,府里有没有会丹青丫鬟,帮她画幅肖像。
而后她拿着肖像找了个会武机灵的小厮,照着画上的人物去温府蹲守,看看钱师爷跟温伯公有没有往来,及往来次数。
小厮领命出门。
温婉蓉又找老太太禀明此事。
老太太听完,并没有马上给出意见,略微沉吟后,说:“当初覃炀只是奉命赈灾,至于当地官府如何,应有大理寺处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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