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数日,额哲日日都有东西赏下,有时是玉器珍玩,有时是名人字画,琳琅满目的各种珍宝流水般抬进了翠竹轩,一时之间,翠竹轩风头大盛,后院人人侧目。
而谢瑾一直很淡定,对他来说,这不过是把前世就有过的经历,再重温一次罢了。
前世的时候,谢瑾虽然没有干过杀死亲贵重臣之子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,但为了额哲后院那一大堆莺莺燕燕,他没少跟额哲怄气。当时,额哲也曾这般大张旗鼓的百般讨好,但一旦哄得他态度软化,回心转意,便又会立刻故态重萌。
如今重活一世,谢瑾已经没有了前世那么充沛的精力,三天两头地找额哲怄气吵架,为了他风流的性子跟他斗智斗勇了。自重生以来,对额哲后院中的那些的公子,谢瑾一直都是持着视而不见的态度。
他已经没有时间在这些情情爱爱的小事上再跟额哲纠缠不休了,现如今,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
一连晾了额哲半个多月,在收到了无数的礼物之后,当额哲再一次踏足翠竹轩时,谢瑾终于肯给了他几分好脸色。
额哲简直有些受宠若惊,这半月以来,谢瑾对他一直不冷不热,一副要长期冷战的模样。他从来没有哄人的经验,茫然之下,只好听取了巴林的建议,不停地赏东西给谢瑾以示恩宠。
如今看来,效果似乎不错。
两人相对而坐,额哲试探着握住了谢瑾的手,只觉得触感温热细腻,软绵绵的,然而柔软中却又带着坚硬,就像他人一样。
事到如今,额哲可不敢再一厢情愿地认为谢瑾性子柔顺了。
谢瑾任由额哲握住了他的手,没有反抗,只是抬起长长的睫毛,似笑非笑地看了额哲一眼。
额哲被这一眼撩得心头发痒,顺势凑过去搂住谢瑾的腰,在他耳边低声说道:“折腾了这么久,现在你可该出够气了罢?”一边说,一边便要低头去吻他。
谢瑾偏头躲开,懒洋洋道:“这罪名可真重,我怎么敢折腾台吉呢。前些日子,我可是一直遵从台吉的吩咐,专心致志地在翠竹轩闭门思过呀。”
额哲亲了个空,倒也不着恼,只道:“好好好,随你怎么说。今晚就让本台吉好好伺候你,算是慰劳你前些日子闭门思过之苦,如何?”说着,伸手便要去解谢瑾的腰带。
他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近过谢瑾的身,有几次半夜睡不着觉,简直欲/火焚身得恨不得直接过来翠竹轩把谢瑾给办了。如今好不容易谢瑾态度软化,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、一个动作,就立刻把他勾得蠢蠢欲动了。
偏偏谢瑾不肯让他轻易得逞,抓住他不规矩的手,道:“等等,我有正事要跟你说。”
额哲极不情愿地停了手,强自忍耐着喘息道:“什么事?”
谢瑾道:“如今陆之旗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,我准备送他回大明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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