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远叔,郡主都已经醒了,您怎么还是愁眉不展的啊?”正在熬药的锦鲤看着远叔紧锁的眉头,有些不解地问道。
远叔叹了一口气,摇摇头说道:“我之前说过,云珩体内的毒是双倍的,所以解药也得双倍才行,如今这解药也只是解了她一半的毒,你说我如何不愁?”
谁知锦鲤却苦笑一声说道:“能解开一半,让郡主多活几日奴婢就很开心了,早已不奢望旁的了,郡主为家为国劳心劳力,耗费了太多太多的心血,便是常人也该倒下了,她能一直撑着,还撑到了现在,奴婢已经知足了。”
远叔闻言,眸光黯了黯没有言语,云珩虽在山洞外抚琴,可二人的话却听得一清二楚,她并不在意自己能活多久,如今她能做的都做到了,能活一日她便多走一步,夙愿既然无法完成,那就退而求其次,不求完成,只求做了。
“方才奴婢去街上买些吃的,听说了一件事,此事不敢告诉郡主,只怕她会怒火攻心,不利于眼下的境况,只好说给远叔听听了。”锦鲤瞄了一眼山洞外的云珩,原以为这个距离云珩听不到他们说话,可是却一字不落都落在云珩的耳里。
“什么事?说来听听。”远叔从一旁碟子里捏了几个蜜饯放在嘴里,以前不觉得如何好吃,现在老了倒是喜欢这些甜东西了,真是令人费解。
锦鲤看着云珩的背影,继而附到远叔耳边,压低声音说道:“我们府里的三小姐因为救了陛下成了县主了。”
“县主?”远叔不由得惊呼出声,锦鲤连忙捂住远叔的嘴。
“救了一命就是县主了?那若依着云珩的功劳,不还得是公主了?”远叔拍了锦鲤的手一巴掌,锦鲤这才将手放下来。
“说的就是啊,女眷的诰命可不是随随便便封的,陛下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吧。”锦鲤沉思了片刻,猜想道。
“你想的倒是简单,谁知道是不是皇上因为云珩快要死了,赶紧拉扯云家旁的女眷为己用,让云漪阳嫁给秦璟煜,即便云珩死了,云漪阳也可以牵扯云家,云家还是要为皇家效力,鞠躬尽瘁死而后已。”远叔冷笑一声,眸子里尽是恼火,想到颜倾的死是与秦灏宸有关,远叔这气便不打一处来,甚至秦灏宸在远叔心里也是个极其不齿之人。
锦鲤闻言虽是不悦却也不敢顶撞远叔,只能咬咬牙,恨恨地说道:“陛下不是这种人,他很关心郡主的,哪里有您说的那般不齿。”
“你都不及我这个老头子了解他,倒也能说出这样的话,他元后如何死的,你知道吗?”远叔不悦地瞪了一眼锦鲤,愤懑地说道。
“好像是被宋家害死的?”锦鲤迟疑了片刻,随即说道。
闻言,远叔将手中的蜜饯一丢,从摇椅上坐了起来,似笑非笑地看着锦鲤,“你知道个屁,退一万步来讲,被宋家害死了最心爱的女人,他应不应该报仇?十二年过去了,你看他有动静吗?还把那个贱妇给封了皇后,秦国有这种皇上,也怨不得动荡不安了!”
“远叔!您不可如此侮辱陛下!”锦鲤闻言,登时恼了,起身值得远叔喝道,也不管远叔是否比她大,她如此呵斥远叔合不合理了。
不知何时,云珩站在了锦鲤身后,她瞧着锦
鲤如此放肆,不由得黛眉一蹙,厉声斥责道:“锦鲤,休得无礼。”
云珩的话对锦鲤来说就是圣旨,不换发生什么她都不会违抗,眼下她只好悻悻地继续熬药,一言不发。
“给远叔道歉。”云珩看着锦鲤一声不吭熬着药,明显是在与远叔置气。
锦鲤闻言,猛地回头看了一眼云珩,眼底尽是震惊,远叔如此侮辱秦灏宸,云珩居然让自己给远叔道歉?
可是即便心里有诸多不愿,锦鲤还是要道歉的,她缓缓站起身,极不情缘的给远叔鞠了一躬,随即闷声道:“对不起,远叔。”
“让远叔见笑了,锦鲤这个丫头素来就是这个性子,直来直去,嫉恶如仇的。”云珩对远叔揖揖手,也算是给远叔道歉了。
“不知者无罪,老头子我不怪她。”远叔摆摆手,继续靠着摇椅上,可是神色却不似方才那般自然了。
“远叔认为什么是复仇,复仇的意义为何?”云珩忽然温和一笑问道。
“复仇?有仇必报,却不是睚眦小人,深仇大恨那是必须要报的。”远叔沉吟了好半晌,继而答道。
云珩闻言轻笑一声,在一旁的石凳上桌下,端起茶杯细呷了一口,随即温和一笑,似乎是在嘲笑远叔的想法,“难道远叔就是这么看待仇恨的吗?”继而她顿了顿,将茶杯放下后,声音骤然冷了几分,“有一句古语说的好,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陛下是不是如此,远叔很快就会知道了。而云珩所看待的仇恨,是要让那个人付出双倍的惩罚,曾经她打你一巴掌,如今你就还一巴掌。曾经让你家破人亡,流离失所,悲惨而死,那这仇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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