玛丽安一通撒娇,美得老国王满面红光,豪迈大笑着答应。保罗却吓得一身冷汗,努力掩饰玛丽安的势利:“你也不能忘了谢谢皇帝陛下,亲爱的。”
“噢,噢!都怪我太激动啦,看见国王陛下就把什么都忘了——原谅我这个粗心的主人吧,我的女皇。”玛丽安恃宠而骄,竟然夸张地拎裙子行礼。
“无妨。我专门来陪父亲来散心,你专心取悦他,我也会有所赏赐。”艾莲娜轻眯眼睛,倨傲地宽恕她,一句话里针针是刺,却饱含胜利者的大度,居高临下地点得玛丽安无法反驳。玛丽安睁大眼睛,气焰被杀得丢盔弃甲,只能咬牙忍了。
克莱门森和国防部长正在挤开人群,奔着国王过来,瞧见玛丽安妩媚得有恃无恐,克莱门森不由得嫌恶地龇牙,借昂头喝酒的机会,歪头在国防部长耳边说:“皇后不在,那女人就无所畏惧了。连艾莲娜都看出了奸情,就只有保罗·强森蒙在鼓里,还在对那个孟浪女人惟命是从。”
“妻子与国王偷情,保罗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徒增烦恼。在无可挽救的现实面前,迟钝是一种快乐,愚蠢是一种幸福。痛苦的反而是装聋作哑的我们。”国防部长冷淡地说。然后错肩挤开香汗淋漓的名媛,笔直走向国王:
“祝您安康,国王陛下。”两人齐齐行礼。然后向艾莲娜行礼:“晚上好,陛下。”
艾莲娜和老国王同时出现的时候,最是尴尬,但是这两位权臣会对皇帝保持基本的尊敬,这得体的礼貌令玛丽安羞愧万分,恨不得早点离开这局促环境,于是摇晃着红酒提议:“在自助餐推上来之前,先去舞池里晃一圈好不好?不知道国王陛下的腰有没有好些呢?”
艾莲娜忍不下去,闭目咬牙:“第一支舞的殊荣,不应该赐给您的丈夫吗?”
老国王讪讪地没了话,他的脸皮还没厚到当着女儿调情的地步。玛丽安反而气不打一处来,佯装抱怨丈夫,没好气地狠狠答道:“他这个不识情趣的家伙,不见得稀罕跟我跳舞。他满腔热情都在腓特烈身上呢,一心焦急地等那个乡巴佬。”
“腓特烈?”国王不悦地重复。
玛丽安对国王的表情已经掌握得入木三分,一瞧就知道老国王对腓特烈没什么好感,急忙添油加醋地嚷:“是啊是啊,连我这个女主人都失去主持宴会的权利了,他连宾客名单都先给腓特烈过目,才肯把请柬发出去!我都委屈死啦。国王陛下不委屈嘛?您若不屈尊来这里,他连请帖都没稀罕给您发呢!”
保罗急死了,没想到妻子这么出卖他,连忙谦卑地解释:“臣下……臣下恐家宅鄙陋,惹陛下见笑,才不敢高攀……腓特烈仗义出手,在死地中救犬子生还,英勇仁慈,所以我才……”(未完待续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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