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要补偿偷情时的委屈,艾莲娜当着千军万马的面亲吻腓特烈时,居然兴奋得飘飘欲仙,觉得她自己像糖人,会被嘴唇的温度烫软,亲两下就连腰肢双腿都酸麻麻的没有力气,所以她亢奋、甜蜜以后,又惊讶、害怕,唯恐失态,又浅尝辄止地推开腓特烈,笑着扫视排山倒海呐喊万岁的士兵,头一次觉得亲吻情人是合法的事情,有种挣脱桎梏的欢喜。
腓特烈却扭头扫视全场,寻找菲莉雅的身影,可是目光搜寻了几个来回都看不见菲莉雅在哪里。他不太愿意公开秀恩爱,总害怕菲莉雅难过,所以急得无心观赏欢呼的人潮,忽略那些声嘶力竭的歌颂,焦急地筛找菲莉雅的踪迹。
他忽然看见个落寞的影子消失在阶梯下。菲莉雅一个人走了,衣袂飘飘,不惊动谁,不讨好谁,只留给看客潇洒的背影,从不兜售哭笑悲喜。
腓特烈感觉心脏被从坑里拽出来,挣断七八条绷得笔直的血管,跟着菲莉雅一起飞走了。
艾莲娜微笑四顾,分别向掌声如雷的几位高阶将官致意,才注意到菲莉雅不见了,顿时踮脚顺着腓特烈的目光一瞧,就懂了他在急什么,于是她按捺住醋意,笑着推他:“别在这里碍我的事,你去追那个人呀。”
腓特烈扭头瞧艾莲娜,口上说“这样好吗”,眼睛却藏不住祈求,紧张地打量艾莲娜的眸子,想知道她是真心的还是说反话。
艾莲娜抿唇接过洁白的军大衣给他披上,一边温柔替他系武装带,一边似笑非笑地瞧他,这高深莫测的温柔,没有男人能揣摩透:“我喜欢你胆小的样子,可是你既然为我大胆了一回,此刻也不许做胆小鬼——虽然男人在爱情面前总显得懦弱,但是用力说出真心话总做得到吧?你不要纠结了,我解决了你的难处,你变得温柔起来就好了。”
腓特烈像只提线木偶,藕断丝连地体察着她的深意,笨拙地走开两步,半信半疑地嘟囔问:“我在这个时候离开……你真的不会生气吗?”
艾莲娜解下用来授勋的金曦剑,递给腓特烈,无限缅怀地叹息:“我们一起从阿尔卑斯的巨龙火焰里闯出来,跌跌撞撞走到今天,三个人谁又离得开谁呢?我看多了童话,最受不了伤心的背影,有人离开就要有人去追,这样的结局我才开心。你要是扮演拆散我们三个人的反派,反而会让我痛恨你没担当,有事没事就抱怨你。”
她将金曦剑递给腓特烈,开始善解人意的独裁:“帮我把她的金曦剑还给她,顺便替我说谢谢。现在去追还来得及。”
腓特烈接过考究的细剑,抿唇“嗯”一声,匆匆下台,飞奔去追菲莉雅。他已下定决心,让她们永远在一起。
说好一起闯出去,怎能剩菲莉雅一人回去。(未完待续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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