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黑又说:“现在有齐家三爷说的话。而且,咱这次正经的做生意。要是有人欺压咱们,咱可以找齐三爷帮忙说项。应该不会有事的。”
冬儿看着二黑,不知道怎样开口。且不说,为了这么点小事动用齐府,有多浪费资源。就说当年的北京酥糖几乎享誉世界,难道到了这里,就这么被自家给做成一个糊口的底层生意?现在的时机,可以说很不成熟。可是连杨秀庭都不再问自己的意见,自己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观点,家里怎么会在意?
环顾四壁,冬儿迫切的希望这个没有话语权关的地方和自己无关,那么,无论他们做什么事情,都和自己没关系了。
杨秀庭做了两次,做出来的糖依然难以成型。
整个做糖的过程冬儿没看见。那时,冬儿正和兰芝在城外打柴。只是在回来时,看到郑氏沮丧的表情,再看到笸箩里的酥糖。哦,又没成功。
杨秀庭和二黑都看着她,冬儿依然没吱声。
吃饭的时候,杨秀庭问:“冬儿,你当时说酥糖的时候,认为酥糖应该是个什么样子?”
冬儿顿了一下,问了句无关的话:“爹,您还想让大哥学手艺吗?”
这是又要起纷争的前兆吗?杨秀庭皱眉说道:“咱说的是酥糖,和你大哥学手艺有什么关系?”
大春不满意的说:“娘,冬儿还是咬死了山楂糖的事情,这是没完了吗?我当初还不是为了家里多一些进项?”
郑氏说冬儿:“不知道就说不知道,不要乱说话。”
冬儿瞥了大春一眼,是不是为了家里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?
没有理会郑氏的话,冬儿继续问杨秀庭:“爹,您要是今天做出了酥糖,是不是明天就会在西市卖?若是卖的好,从年前的事情看来,罗师傅有卖糖的门路,他要是想大量买您的酥糖,您卖还是不卖?”
大春插嘴:“当然卖了,挣谁的钱不是挣。”
果然如此,大春一力赞成杨秀庭试做酥糖,很可能是为了讨好罗师傅。
冬儿看着大春:“收罗师傅多少钱合适?”大春噎了一下。
冬儿继续问杨秀庭:“如果大哥师傅的要求和盛德记一样,让您以咱家的零售价供应他,不允许咱家自己买,爹您同意吗?”
看杨秀庭没接话,冬儿继续说:“咱家要是没有山楂糖、没有酥糖,大哥好好侍奉罗师傅,没准儿还能多多少少学到些本事。咱家若是有了酥糖,所得利益没有罗师傅的份儿,怕是大哥把心掏给他师傅,他师父也不会满意。”说着,冷笑了一下:“那样,还学什么本事?在罗师傅看来,您要是做出酥香可口的酥糖,别家都没有,大哥就更不能学会了手艺。不然,咱家的好处还能有他罗师傅的份吗?既然学不了手艺,不如早早回来的好。”
大春喝道:“冬儿,我的师傅也是你的长辈,你就这么说长辈的?”
冬儿又说:“如果不说木匠手艺本身,单单指挣钱,一个生意要是做好了,挣到的钱,哪里是一个木匠能比的。”
大春也说:“生意做的再好,也是商人。木匠的身份是工匠。”
看看吧,这个贫寒的家里,出来一个在意商人身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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