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腰牌乃在下不慎遗失,小姐偶然寻得,完璧归赵,在下铭感五内,怎会再做那恩将仇报之事。”
见他边说边起身拱手作揖,罗炜彤长舒一口气。他能这般说,定是本心不y多做计较。至于两面三刀、缓兵之计,她想都没往那处想。
当下锦衣卫权势滔天,若他意y报复,压根无须任何隐忍。连理由都不用捏造,只需带兵马直接在金陵渡口抓人“协助审案”便是。
“官爷大度。”
笑吟吟地归还腰牌,放松下来罗炜彤恢复本xng。罗家在惠州也是积善人家,逢年过节施粥自不在话下,有客登门拜访也是热情招待。
“你我也算有缘,官爷旅途劳顿,何不坐下用些点心?”
圆桌上摆着四只汝窑瓷盘,盘中装着蜂巢香芋角、椰蓉马蹄糕、酥皮莲蓉糕、煎萝卜糕。罗炜彤自幼有半数时间呆在华首寺,寺中素斋虽精致,但她更中意家中点心,百吃不腻。
故而即便上了船,娘亲也嘱咐咏春给她备着。这四碟刚出锅没多久,本是备着充作宵夜。如今同位锦衣卫分享,也没指望他因这点小恩小惠心怀感激,她只愿给人留点好印象,日后查案尽量不要牵扯爹爹。
上一刻还畏他如阎王,下一刻便招呼他用点心。他看得出,小丫头是真心实意招待。这番做派,当真同金陵城中那些个大家闺秀不同。心下微动,有那么一刻他后悔今晚未以真面目示人,顺带着竟隐隐有些期待下次相遇,当即他摸向腰间。
“不劳小姐辛苦。”
不吃就算了,正当罗炜彤打算送客之时,只见他以极快地速度伸手,转眼间四盘点心统统揣入怀中。“咚”一声往桌上扔个东西,他如下午在油菜花丛间般,几息间销声匿迹。
东西落在四只盘子中间,罗炜彤捏起来,入手一阵舒适的温热。就着烛光看去,这是块极佳的暖玉,雕刻成麒麟,握在手中大小适宜,垂于腰带做玉佩脱俗,握于手心把玩亦合适。
看来那锦衣卫感谢是真,油菜花田事当真没往心里去。放下最后一丝担忧,拉起床幔,咏春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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