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猪队友!两个都是猪队友!”这是东方朔在听完赵琯的话之后,唯一能够想到能够形容他对赵琯和王臧看法的一个词。
幸好,东方朔不是他们二人的队友,不然的话,非得被他们连累死。
不用问,这么经典造词,自然是出自金知蝉。
东平里,举办围棋赛的时候,观战的人在一旁出谋划策。结果,大家伙都是低手,那些原本棋盘上劣势并不明显的一方,往往在听了旁边人献策之后,十之九八都输了。
金知蝉就形容旁边这些乱出言的人为‘猪队友’。
而此时的赵琯和王臧正是如此,刘彻继位不过两年,上上下下权利仍然有很多被太皇太后窦姬和她背后的势力所把控。这一点,连他这个草民都知道,丞相窦婴和太尉田玢肯定比他清楚。可他明白这两位重臣心中的顾虑。
可是,他身上没有半点官职在身,也犯不上跟着这两个猪队友一起把自己陷进去。
没想到,二小姐真得有先见之明啊!
金知蝉那番话,明里,是不想东方朔去结交淮安王刘安,可暗里,其实也是不想他在此时回长安。
直到此时,东方朔才真正想明白了二小姐那番话中的这句潜语。
主意已定,东方朔说道:“陛下,东方如今只是个草民,不得干预朝政。今日来长安,只是想向陛下您报喜。东平里今年三万亩全都获得了丰收。这是草民记录的账册,请陛下御览。陛下,您若是没有其他事情,草民告退。因为草民,豚儿他们已经耽误了一日的功课了。”
这番话,东方朔可以说是把自己从这场政治风暴中完全摘出来了。
“聪明!”窦婴和田玢同时暗赞了一声。
刘彻对于东方朔的此番回答,是非常不满意。可他还是让小太监接过了东方朔手中的竹简,传递到手中,心不在焉地观看了起来。
可是,当刘彻看到具体数字的时候,圆睁双目,脸上立刻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。
“陛下,可是有何不妥吗?还是东平里这一季的粮食又获得了大丰收啦!”窦婴赶忙问道,这时候,最合适的方法还是转移话题,省得到时候,刘彻拿着刚才的话题问自己,那就尴尬了。
“是呀,修成君哪里究竟是何喜讯,陛下您也让微臣高兴高兴?”田玢也不是傻子,连忙出言套近乎,浑然忘了他去年还找过金家的麻烦。
“善,大善!哈哈哈!”刘彻将竹简扔给了窦婴,狂喜地说道。
“这怎么可能?”在四人轮番看完东方朔所写的竹简之后,四个人在心中都有着同样的疑问。
这次,田玢反倒没有再敢站出来质疑书简上的记录。
可赵琯却不忿自己被东方朔抢了风头,他上前一步,说道:“陛下,书简上记录的数字实在是荒谬已极。从古至今,都没有人能够一下子收获如此之多的粮食,天下财富田产本就是有数的,东平里如何能够做到这一点。何况,东平里一群老弱伤残,而那些四肢健全的积年老农反倒做不到这一点。”
“呵呵呵,御史大夫赵大人,您都没有实地去看过,亲自调查过,就这么轻易做出断言。东方先生不是妄人,若是他没有真凭实据,如何敢将这书简呈给陛下呢?你这番话,实在是有失三公的风范啊!”窦婴冷笑了三声,嘲讽道。
“哼!”东方朔怒哼了一声,正是因为这个数字太让人意外,东平里究竟收获了多少粮食,他是亲自查验过得,他亲眼所见的东西,岂能容他人如此诋毁:大声驳斥道:“赵大人,你是当朝的御史大夫,负责监察百官。可是,你却空口白牙毫无证据的质疑此事,究竟有何居心。我们东平里有句话说的好,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。你都没有去过东平里,亲眼看过田里面的庄稼,如何能够确信,东平里干不出这样的成绩呢?”
说完,他不给赵琯任何反驳的机会,转身向刘彻行了一礼,禀报道:“陛下,虽然蒙您恩典,免了东平里五年的赋税。不过,因为今年东平里的收成实在是太好,修成君已经决定,先将今年的田赋全部交齐,等到明年这个时候,还会将东平里的口赋也一并交上。倒是,此事是否是真的,缴上来的田赋可做不了假。对了,新丰县的新任知县正是那个夏宽,想必此人,赵大人还是信得过的吧!”
刘彻闻言,面色一沉,说道:“朕说得免五年,就是免五年。东方,缴纳田赋这件事,该不是你的主意,亦或者是我那外甥女想出来的点子吧!”
东方朔动情地将金修当时说得这番话复述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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