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要求?”霍晚亭的心中不知为何舒了一口气。
“来,娘子莫急,只是一个要求罢了,想必对娘子也不是什么难事,我保管不会为难娘子,娘子先请!”
霍晚亭总有一种被诓了的感觉,但是想到了那副自己珍之又珍的拓本后就将信将疑的落下了棋子。
盛衡低头摆弄棋子的一瞬间,眉梢眼角全是掩藏不住的笑意,霍晚亭还真的是将霍殊的那点读书人的爱好学了个十成十,若是乐终乐临看见了,定会觉得自家督主换人了。
最开始霍晚亭还觉得有大杀四方之感,看见盛衡苦苦思索的样子忍不住抿着嘴偷笑,但是眼看着自己快要赢了的时候,盛衡轻轻的落下几子就将她杀的溃不成军,瞬间目瞪口呆,忍不住把半个身子探过棋盘,恼怒的伸出手戳了戳盛衡的脸,道:“你这不是欺负人嘛,故意逗我玩吧!”
她居然敢对自己如此放肆了!
盛衡也不在意,一颗颗的把棋子捡到棋盒里,慢条斯理道:“我如果一开始就将你杀的溃不成军,那你岂不是会不高兴?”
“你觉得你这样我会高兴?”霍晚亭瞪圆了眼睛质问。
盛衡抬眸,认真的注视着她,摇了摇头:“你刚才那会不是挺高兴的吗,你高兴一会,我高兴一会不是很好吗?”
好像有点道理!霍晚亭险些被他说服了,但又忍不住耍赖,问:“我可以后高兴的!“说完眼珠子一转,忍不住抬出了嘉和帝,道:“你平日和陛下下棋也是这样吗?”
“哦,我和陛下下棋我会一直高兴,他不喜欢别人骗他!”
霍晚亭:“……”说的她好像喜欢被骗似的。
“可是我听爹爹说,这种情况下应该输的不动声色啊!”霍晚亭努力的为自己辩驳,甚至想要借机按时盛衡:你也可以输的不动声色!
盛衡却严肃起来,目光深沉的对霍晚亭道:“晚亭,你要知道,那要看那个人想不想被骗!如果他想被骗,他就愿意相信,他不想被骗,你说什么他都不会信。”
“好的吧!”霍晚亭被他突然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,垂下了头,气馁道:“是我输了,愿赌服输,你要提什么要求我都应!”
“不后悔?”
“我答应了的事情就不会后悔!”霍晚亭斩钉截铁。
“那就请娘子晚上替我宽衣吧!”盛衡突然凑近了霍晚亭的耳边低语道。
“江南可采莲,莲叶何田田,鱼戏莲叶间。鱼戏莲叶东,鱼戏莲叶西,鱼戏莲叶南,鱼戏莲叶北,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娘子可要仔细的同我讲讲呢!”盛衡的声音喑哑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暗沉,手放在她细白柔软的脖颈上微微摩呢着,仿佛要把霍晚亭吞噬殆尽一般,诗从他的嘴里吐出就变得分外的微妙了起来。
霍晚亭一听整张脸瞬间爆红起来,之前盛衡同她共寝连外衣都不脱的,现下却让自己宽衣,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。
除了新婚那几日他那样的对过自己之外,她委婉的表示了不满之后,睡觉都一直是规规矩矩的。
她揉搓着手中的帕子,又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盛衡,他的气息扑了满怀,身影湛满了眼帘,霍晚亭低声嚅嗫着点了点头,从鼻翼里发出了一身微不可闻的细微声音:“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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