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精看着他的主人,眼神中充满着渴求。白虎近在咫尺,它的眼如铜铃般大,瞪着他。他的心跳的极快,往后退了几步,白虎却步步紧逼。时姑透过他的胸腔看到他的心在拼命的跳动,她有些嫉妒他,轻声说道“为何连他这种妖都心,而我却没有。”
白虎吼了一声,立马朝着狼精扑了过去,前爪压在他的双肩上,锋利的爪子嵌到肉中。时姑喊了一声“桑梧。”白虎立马回到她的身边,变成先前那只白猫,围着时姑转着圈圈。
时姑蹲下,摸着她的小桑梧,说道“你若是再弄脏了,我便不要你了。”桑梧只是歪着头委屈的叫了两声,她便抱起了桑梧。老鼠听到外头并没什么声音,便跑了出来,它顺着骷髅跑着,一不小心打翻了烛台。响动惊动了时姑,她看着那那只老鼠,一身黑毛拖着长长肉色的尾巴,它嘴巴很尖,看着觉得十分恶心。她瞧了眼魔主,便径直的往里面走去,嘴中还说道:“原以为,你这儿会比那处干净,这到看来也不过如此。魔主站在原处,看着跪在一旁狼狈的狼精,便往里走去。
待他们走远,狼精便冲到凳旁,伸手将躲在凳底的老鼠抓了出来,他死死盯着老鼠,将先前受的屈辱以及愤怒都发泄到它的身上,狠狠的将老鼠摔在地上。老鼠被他这么一摔也摔懵了,躺在地上一动不动。狼精捡起老鼠,便将它的头咬下,丢在一旁,吸食它的血液。
里头摆放着一口血红色的冰棺,外头一周点满着蜡烛,冰棺的四周散发着白雾。时姑停了下来,将怀里抱着的桑梧放到了地上。她走向前去,手指触摸着冰棺,换做旁人定觉得冷的刺骨,唯独她一点感觉都没有,毕竟她是个无心人。
四周的蜡烛因为玉姑的寒气全都熄灭,一下便陷入了黑暗中。她从袖中拿出一个如拳头般大的夜明珠,珠子散发浅蓝是幽光,重新照亮了洞府。时姑将珠子放在一旁,自己则趴在冰棺上看着那位“睡着的人儿。”可能冰棺的寒气的原因,棺中女子的脸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。时姑伸出手将她脸上的霜抹去,她歪着头看着她,脸上依旧有些不解,随后她取来一把冰刀划破自己的手指,将自己的血液滴入到那女子的口中。她问道:“多少年了”
“一百四十六年。”魔主的语气还是如往常一样,他上前走了两步。
“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们,明明知道不可能却依旧执迷不悟。”或许是她天生自带寒气,说话永远是那样冰冷,除了那只猫儿,或许没有人愿意接触她吧!时姑抱起了桑梧,埋着它的毛嗅了嗅。
“就想你一直在找寻你丢失的心还有你那些消失记忆一样。”魔主只是笑了笑看着时姑,她的脸上并无表情,依旧是冷着脸。
时姑说道:“你取人魂的事情,主上已全部知晓,他让我来看看你在捣鼓什么幺蛾子,你若这次再不成功,那你该怎么办”
“主上那边我自然会给他一个说法,有劳时姑挂念。”他的声音越说越轻,里头包含这悲哀。看着冰棺里的人,将自己夺来的人灵都放在她的身旁。他一手扶着冰棺,轻抚着她的脸庞,说道“不管我付出什么代价,一定会让你回来。”他的语气与往常不同,格外的温柔,唯独她一人。
时姑站在一旁,看着他,只觉得他可怜又可悲,她冷哼一声说道“痴人。”她看着地面,满地的冰霜。她自己何尝又不是呢?她回头瞧了一眼,趴在冰棺前魔主,便漠然离开洞府。
牛棚上的雪积的有一指深,阿余站在铺子门口抬着头看着如鹅毛般的大雪。路上的老汉披着戴着斗笠披着蓑衣,手上还牵着一匹矮马。马背上托着两个竹编的篮子,里头放着两大麻袋的米,想是刚从隔壁米铺出来的吧。老汉将马缰套在自己的手上,双手插在袖子里,这样或许可要暖和些。他用污浊的眼睛抬头看着飘下来的雪,嘴里还嘟囔着“这是什么鬼天气,这才九月都没到,就竟然下这么大的雪,造孽啊!造孽啊!”说完便牵着那匹看似不怎么中用的马继续走着。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