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一愣:“什么事?”
“来人!”唐挽一声厉喝,马上有差役进来,跪地听命。
“马上派人去将那闫瑾绑来!天亮之前,务必归案!”
“是!”差役快步离去。
闫瑾应当清楚自己犯了什么罪。今日崔三娘出逃,必定会打草惊蛇。如果闫瑾去找闫志高寻求庇佑,那再想捉他也就难了。必须在今晚将他拿下。
花山县衙役去到铜冶的地界拿人,原该与铜冶县衙知会一声。然而闫志高与闫瑾沾亲,按照大庸律法需要回避,因此唐挽自然可以越过他直接拿人。衙役们带着铜锁铁铐浩浩荡荡出了门,直到天将泛白时,才终于回来。
闫瑾没拿到,却带回了一身的伤。
院子里,县衙的主事们列席两侧。唐挽面色阴沉地看着满院子的伤兵,沉声道:“怎么搞成这幅样子。”
“回大人,是闫家的护院将我们打伤的。”
“好个闫家,连官府的人都敢动手!大人,让下官带人将他捉拿归案!”孙来旺怒道。他早上一到衙门便听说了崔三娘的遭遇,满心被复杂的情绪填满,怒火顶得太阳穴腾腾直跳。他恨不得飞到闫家,亲自将那小畜生绳之以法。
“大人不可冲动,”沈玥在一旁说道,“闫瑾毕竟是铜冶县县民,还是先知会铜冶县令,请他出面协助吧。”
“那铜冶县是闫瑾的表哥,穿一条裤子的。找他能有什么用!”孙来旺怒道,“大人,不能再拖了!再拖下去,那闫瑾就要逃走了!”
突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,落在唐挽的身边,带起一阵劲风。合鱼双手持刀,对唐挽说道:“你要拿谁,我给你捉来便是!”
“合鱼!莫要插手官府的事!”沈玥喝道。
唐挽却已经拿定了主意,说道:“备轿,去铜冶县衙。”
辱了她的百姓,打了她的衙差,她必不能善罢甘休。
闫志高早就料到唐挽会来。昨天夜里,他舅舅闫蘸带着闫瑾来到县衙,给他讲了闫瑾做的荒唐事。闫志高气得血直冲脑门。其实像这种荒唐事,闫瑾没少做,关键是这个节骨眼不对。闫志高现在正等着京城的任命,真是一点都不得有差池。再者,那唐挽是什么人?闫瑾在她的地界上作恶,还打了她的官差,她岂会善罢甘休?
“这事儿你可不能不管!”闫蘸道,“我听说那唐挽也想争取入京的名额,这回这事儿保不齐就是她的构陷。你得捞你兄弟啊!你兄弟如果获了罪,你入京的事儿也得跟着泡汤!”
“就是啊,表哥,是那村姑先勾引我的!”闫瑾在一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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