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号当书包或是休闲,大号旅游出差。”舒雨决定做两个型号,试试销路。
“先做两个我们自己背吧。”现在大家背的都是斜挎的红军包,不过等不了多久,南方的书包就会铺天盖地而来,各种水粉亮蓝,什么动画片红就印什么在上头。但那些是给学生用的,牛仔包的定位是全年龄阶层。
“等卖的时候,留几个家里用,现在背出去,要是有人仿着做,我们就卖不上价了。”
舒雅一想也是,“没想到做生意,原来有这么多花头啊。”
“把别人的钱装到自己兜里,你说,世上还有比这更难的事吗?”
还真是,舒雅只能点头,“都说除却生死无大事,除却生死之外,就只有钱最大。”
遇不着生死大事的时候,可不就是钱最大。就算真的遇着了,为了省钱不进医院的,为了省钱放弃给家人治病的,这种事又少了吗?
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舒雨忽然一惊,心里某个角落,一点点陈年旧事,被她揪住了尾巴。可惜拽的只是一个线头,还不知道能不能把旧事给拖出来,她得生拽着,万不可断了。
“除却生死无大事……”
“就是这个,除却生死无大事。”舒雨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,“姐,太晚了,踩缝纫机费眼,晚上早点睡,明天我们早些起来。”
“行,那咱们都早点睡。”舒雅没有多想,转着身帮妹妹带上门。
第17章 模糊的记忆
舒雨关掉灯上/床,眼睛睁得大大的,盯着房间上头的房梁,月光透过窗帘让室内并不幽暗,等双眼适应之后,舒雨甚至能看到房梁上悬挂的一根钩子。
老式的房屋,顶上都是木制的横梁,舒雨记得她换牙的时候,老想吃糖。父亲不让,又怕她哭,就把糖放到篮子里,挂到她房间的顶上,让她时时看得见。
也不知道她当时是个什么心理,看自己的糖还在,没有给别人吃,也就不哭了,安心等着换牙。
篮子和糖都不在了,这只钩子却一直都在。
舒雨以前都刻意不去看这只钩子,不想勾起关于篮子和糖的回忆,如今,她已经开始学着换一种方式去面对。
环顾四周,渐渐平静下来的舒雨,一点点将自己的思绪放回到前世纷乱的过往中,姐姐那句除却生死无大事,就像阴影中露出的一丝线头,被她牢牢拽在手中,一点点往回拽,看看能拽出什么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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