糜知秋笑起来,问夏炘然这雾气像不像对话框。
夏炘然伸出手把他的围巾往上一拉,“嘴张这么大干嘛。”
糜知秋很小的时候,南方下过一场大雪,世界变成了银白色。
他噌噌跑下楼发现那些以往落在手心就化成水珠的雪花,层层叠叠在一起,积累成绵软冰凉的样子。
因为想要留住冬天,他跑回家拿了一个盆,装了满满的雪放在冰箱里,后来全结成了冰。
糜知秋觉得夏炘然这么幼稚一定也干过这种事。
结果夏炘然问他,“你这是哪来的傻孩子。”
念旧和收藏似乎是糜知秋的基因,他天生喜欢保留东西,就像过冬的松鼠,把所有回忆都扔进自己的树洞。
糜知秋一把将夏炘然的围巾拉翻过去,兜住他的脸。
可不是傻嘛,不然你那破塑料花早不在我书桌上了。
今年的天气预报也有雪,还好运动会的时间在那之前。
学生会几乎没有元旦将至的氛围,都在为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可以顺利举办活动忙碌。
十二月总是很特别,明明是萧瑟的冬,却给人美满的错觉,好像十二这个数字本身就代表着周而复始的一圈,圆满的样子。
运动会不是文化部的主场了,完善了活动方案后,这一次糜知秋变成了夏炘然的小尾巴,和他奔来跑去地出入打印社。
用夏炘然的话说,这些努力都是为了运动会当天,看台上不要只有自己人。
“光是来看你跑步的,就能坐半个操场。”糜知秋不走心地鼓励他。
这次运动会增加了轮滑和五千米充当冬季特色项目,只是糜知秋没想到夏炘然会报名后者。
“该不会你天天拉着我夜跑就是为了参加五千米?”
夏炘然笑,“是因为夜跑我才被摁头报名了五千米。”
平时他们跑得不快,因为糜知秋不喜欢肺被灌满凉风的感觉,“按我们现在这速度赢不了吧?”
夏炘然平稳的呼吸因为笑抖了起来,“可以试试勇夺最后一名。”
糜知秋可不准备因此就和他围着操场狂奔十圈,“倒时候赢了爸爸给你买旺仔牛奶。”
夏炘然看了看他,“爸爸的要求好高,开口就是要我拿冠军。”
糜知秋拍了一下他的背,“驾。”
所有在别人眼里一蹴而就的活动都是策划人漫长准备的结局,运动会开幕的音乐响起,幕后的冗忙才成埃落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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