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摸似乎也不尽然,因为江二小姐来的大摇大摆,坦坦荡荡,胳膊上还挂了个小食盒,活像是来春游的。
院门外的侍卫已经在傍晚那场小风波里知道了江凌的身份,又碍于宁铮那句吩咐,不太敢拦着她,只是分了个人去将江凌来访的事情告知宁铮。
江凌也不在乎,随他们去告密,大摇大摆地进了院门。
门外的侍卫心里有所忌惮,可柴房外的下人却不敢放她进去,连比划带堵门,头摇的仿佛拨浪鼓般,态度极其坚定。
江凌面色淡淡地站在台阶下,双手拎着食盒,平静道:让开。
几个侍从面面相觑,为难地看着江凌,固执地摆着手,不肯让开。
屋内的宁衍从浅眠中醒来,也听见了外头的争执声。他捏了捏鼻梁,出声劝架了一番。
叫他进来吧,若是不放心,你们分个人去寻长乐王帐下的卫队长说一声就是。宁衍好心地提醒道:凭你们也拦不住他。
宁衍话音未落,就听外头忽然传来几声重物倒地的闷响。
江二小姐没了耐心,出手如电,在几人侧颈处重重一敲。只可惜几个下人没有武功,身手也不怎么样,几乎是毫无抵抗地白眼一翻,就地昏了过去。
江凌一把推开柴房的门,那理直气壮的架势跟推宁衍的书房门时简直如出一辙,丝毫没有深入敌后的自觉。
宁衍见江凌时便不用端出一副坐卧端正的模样,现下懒洋洋地歪在干草垛上,见她进门也只是微微侧了侧头,顺着大开的房门看了看外头东倒西歪的下人。
宁衍头疼地揉了揉额角,说:阿湛,门带上。
江凌反手关上门,把手里带着的食盒往地上一放,颇为自来熟地席地而坐,伸手去撩他的袖子。
衍哥哥,你怎么搞的。江凌抱怨道:怪不得我哥天天做噩梦,恨不得一天八次看星星,合着你是在这等着呢。
宁衍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胡说什么。宁衍压低了声音说道:外头的人万一有没晕透的呢,隔墙有耳,怎么什么话都瞎说。万一你身份漏了出去,那可怎么是好。
没事。江凌不太在意地摇摇头,说道:宁铮忌惮你,也怕天家隐秘被人听了徒增事端,找来的看守下人都是不识字的哑仆,说不出什么一二三来给我看看你的手。
宁衍的手一直搁在膝头,江凌几次看他都发觉他未曾换过姿势,心里就隐隐有些担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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