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婉怡犹豫了一下:“王兄这伤真是治不了了么?”
“能治早治好了!你看那太医都快把咱家挤成太医院了,还有那药味简直能熏死人!”北胡公主一脸嫌弃地说,“这为皇家卖命脑袋又何曾是过自个的,你哥哥以后继承了王位叫他当个闲散王爷也就得了,可断断不能让他去做这等卖命的差事!”
陈婉怡向来便是个糊涂不理事的,也不知再说什么,便又专心嗑起瓜子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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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画棠独自一人回到屋子就反身掩好了屋门,走到内间便看到了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。陈嘉琰和明川正面对面地坐在三弯腿荷花藕节方桌前,陈嘉琰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经书正考较明川的功课,明川却是一脸的从容不迫,对答如流。
沈画棠走过去白了陈嘉琰一眼:“你这也是闲的,自己没法子出去便天天在这里累我弟弟。”
明川忙摆手说:“不不不姐姐,姐夫这也是为了我好,无妨的。”
陈嘉琰将书随手一放看向她笑着说:“你又不在房里天天陪着我,我也没人能说话,便只能来叫明川陪我说话了。”
明川一抬头便看到了姐姐微微隆起的小腹,脸几不可闻地一红,忙撇开目光说:“姐夫身上有伤不得外出,倒是便宜了我这做弟弟的了,有姐夫督导我的课业,最近我也进步很快呢。”
明川算不得外人,陈嘉琰的事便也没怎么瞒他。明川从小就懂事,自然也懂得这其中的道理,再加上得了沈画棠的叮嘱,更是对之守口如瓶。而陈嘉琰实在憋得难受,便经常借着考察课业的名义来叫明川陪自己解闷儿。
“府里那么多事我哪有功夫整天陪着你?”沈画棠在一边坐下来说,“你也别老是扯着明川,你一个舞刀弄枪的武将又哪懂这些了,分明就是自己无趣才整日叫明川来陪你说话的。”
陈嘉琰有些好笑地伸手点点她的鼻尖:“你居然还瞧不上我了?这京城谁人不知你夫君我是文武全才,别说只是督导明川的课业,便是做他的夫子也是使得的。”
沈画棠拂开他的手脸红道:“弟弟还在这儿呢,你别闹。”
明川瞧着他们打情骂俏微微有些窘迫,站起身来说:“既然姐姐来了,那我便先走了,等明日再来请姐夫考察课业。”
陈嘉琰点点头,明川便身形有些僵硬地匆匆走了出去。
“你看你,在弟弟面前也没个正形。”明川刚走,沈画棠便责怪陈嘉琰说。
“怕什么,你弟弟整日闷得像个小老头似的,在外面多说一句话也不肯,我们便是再亲昵他也会只当没看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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