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我爹说想见一见你……”她说出这句时羞得,声音也几乎要听不见。
姜负雪却听清了,未料到宴音这么早便说了,喜得鼻尖轻蹭她的额角。
又低头看看自己穿的月白松纹锦袍,问道:“我现下这身可还妥当?”
“妥当妥当,你穿什么都好看。”宴音小嘴抹了蜜一般。
姜负雪却一眼将她看穿,轻点她高翘的鼻子:“这么想讨我开心,可是在姜家做了什么坏事?”
“我稍稍顶撞了下姜老夫人,你回去的时候要小心点啊。”她说话时还偷觑他的脸色。
姜负雪闻言果然皱了皱眉:“祖母当是做了极过分的事,我替祖母乞罪。”
宴音忙摆手:“我也是冲动了,本就是高攀,”
他轻捏她的手:“你不是高攀,以后我会护好你的。”
宴音见他说这话时神色认真,雪冻的一样俏脸禁不住微红,抿嘴笑着点头。
姜负雪在宴府书房,宴荣安再与他出来时,满心满眼里都是满意。
这姜家公子相貌隽丽,文采斐然,人也亲和,瞧着是实心爱护宴音的。
宴荣安眼里倒没有什么门第高低,他闺女喜欢就行,实在门第太高成不了,也可以多留几年,伤心一阵再换喜欢的就是了。
次年柳絮将飘之时,各地举人齐聚京城,姜负雪也下场参加了会试。
会试最后一日,宴音让周叔驱着马车,找了僻静处在试院外静静候着。
姜负雪一出来就被姜家的人围住了,人人嘘寒问暖的。
她远远看着姜负雪精神尚好,就悄悄回去了。
又过了一月,杏花开放之时,会试放榜,姜负雪是第一名会元。
宴音本也知道他前世就是三元及第,但周叔看了榜回来说时,她还是忍不住替他开心。
在姜负雪看来更是不会有意外,他已经考过一遭,题目都已谙熟,做过权相,写的文章也比前世更好,高中实在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宴荣安也与有荣焉的模样,大赞准女婿是文曲星下凡,总之能让女儿高兴的话,他也乐意多说说。
又一月,殿试,姜负雪殿前对答如流,出口成章,其政见得宣武帝大赞!钦点其为今科状元。
姜负雪甚是谦卑,只道行出于宣武帝,言出于门生口,行在言先,是陛下圣明,才成了他今日的锦绣文章。
这马屁拍得风雅舒适,宣武帝是肉眼可见地欣喜,又问新科状元可曾娶妻,他以前晓得这是刑部尚书嫡子,姜家命好啊,人才是一个一个地出。
宣武帝也不过一问,知道姜家早对他的亲事有安排,只等他推脱了就是。
却没想到状元郎当真了,一撩开衣摆跪下:“草民确有一心上人,乃詹事府主簿宴大人之女,伏乞陛下赐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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