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承骁把脑袋直往她跟前凑,你打!你照着这儿打!用力打!
司徒徐徐整个人抱住他贴在他心口,老太太的拐杖就往徐承骁脸上招呼,司徒徐徐忙伸手去护他眼睛,胳膊不慎给拐杖敲了一记,一声闷响,她疼的叫起来,徐承骁听在耳里一个寒颤,忙捏了她胳膊收在怀里,转身护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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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&a;gt;这么大空门露在老太太前面,立刻的徐承骁背上臀上就被结结实实抽了好几下。
老太太越战越勇,拐杖落下去都带着呼呼风声,云起和徐妈妈一个抱着老太太腿,一个挡在徐承骁前面,老太太大骂,徐承骁趁机连滚带爬的抱着司徒徐徐逃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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逃出门外,气还没喘匀,徐承骁拽过她胳膊看伤着骨头没有,他心里着急又窝着火,动作就大了些,司徒徐徐被他捏疼了,嘶的一声,徐承骁一听心里一疼,更加恼火,拎过她不客气的问:你相什么亲?!我这还没死呢!你至于着急改嫁么?
司徒徐徐手上疼,心里生气,丝毫不客气的回敬他:你没死,但你已经被我休了。
徐承骁气的头发昏,扭过脸去闭着眼睛深呼吸。
要换了以前,两个人这就该打起来了,可司徒徐徐这两年教养儿子,自己脾气也收敛了许多,看他忍得脖子上青筋直冒,心下不忍,缓和了语气对他说:你别这样云起看我们闹成这样,该吓坏了。
她提起儿子,徐承骁脸色明显的缓了缓,司徒徐徐心里一轻,就说:我不去相亲了,你进去把云起领出来,我要带他回家。
徐承骁斜眼看了她一眼,我不进去!
司徒徐徐急了推了他一把:你拉着我就这么跑了,奶奶还生着气呢,云起一个人在里面多害怕!徐承骁你去不去?!
要进去你自己去!他表qíng不善的摔下这句,转身大步往车库那边去了,走了几步回头冲她吼:站那儿!别动!
司徒徐徐在那儿站着,攥着拳头,气得眼眶都发涨,想追上去和他打一架,挠花他那张欠揍的脸,可她顾念着云起,恨恨的跺跺脚,只好转头独自回去。
等徐承骁开了车出来,在大门口等老久也不见他们娘俩,他按按喇叭,把大门口站岗的叫过来一问,说是刚走了啊,家里的车送的!这下把徐承骁给气得,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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闹成这样,司徒徐徐自然也没有心qíng去相亲了。送云起去上了游泳课,晚上接他回来,给他烤了个jīò披萨吃。
小家伙的吃相和他爸简直一模一样,慢条斯理的,挑眉看那披萨两眼,才吃一口,看起来就是一副挑剔难搞的样子。司徒徐徐想起他爸那张欠揍的臭脸,气不打一处来,用叉子敲敲他
面前的盘子,说:好好吃饭,别学你爸爸一吃饭就挑眉毛,看得我手痒!早上不是你吵着要吃披萨的么,快吃!
我吃饱了。云起慢吞吞的放下叉子,妈妈你不能因为我像爸爸就迁怒我。还有啊,今晚的披萨真难吃。
司徒徐徐自己也觉得难吃,站起来说:我去煮馄饨,等着。
不吃了。云起用一种意兴阑珊的口吻说,今天心qíng不好,食y欠佳。看他妈脸色不妙,他也并不收敛,反而歪着头和她对视,问:妈妈,你会和爸爸复婚吗?
家里只有母子两个人,司徒徐徐沉默了一下,反问儿子:云起,你希望爸爸妈妈复婚吗?
司徒云起想了想,说:我希望:爸爸妈妈开心。
司徒徐徐不自觉的挑了挑眉,点点头说:妈妈有你,每一天都很开心。云起就笑了,一向淡定优雅的小男孩,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似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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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临睡,徐承骁还是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,司徒徐徐把手机重重反扣在桌上,对自己说你司徒徐徐你再抱有期待你就是二百五!二十四K纯的!
可惜睡到半夜醒过来,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,还是想起那个混蛋了。在空着半边的大áng上翻来覆去,司徒徐徐心里颠来倒去,把自己鄙视了一万遍。
徐承骁还是她第一眼见到时断定的那样:热烈、磊落、勇往直前、率xng妄为。这么多年了,他们结婚又离婚,儿子都有了,他一点也没有改变。
可其实她不是也一点没变么?从当初的一见钟qíng,到现在的qíng根深种。
外面黑夜里,风雨越来越大,司徒徐徐烦恼的扯被子蒙上了头。刚要睡着,却听着那风声呼啸里有异响从客厅传来,刚才惊醒她的也是这声音,司徒徐徐凝神侧耳仔细听,再细一回想,该是客厅那扇前几天坏掉的窗户,被风ī开了,拍在窗框上呢。
她爬起来,脚刚伸进拖鞋里,就听见哐当一声响,然后玻璃碎地的声音纷纷传来,她心里想糟糕了,急忙跑出去,果然一打开卧室的门,已扑面满室是风雨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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