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代替锁扣固定窗户的布条已经断了,窗户被风高高ī起,狠狠推拍在窗框上,整扇窗户的玻璃都震碎了,破成了一个大dòng,狂风卷着雨点涌进来,简直像海上的风bà一样,ī得司徒徐徐窒息了倒退一步。她顶着
风雨满屋子找,胡乱找了个拆平了的纸箱子,挡在那扇窗户上。风太大了,她整个人靠在纸板上顶着,时不时被风掀得摇摇y坠。
雨点啪啪啪打在纸板那侧,隔着两层的硬纸板箱,仿佛打在她心上一样让司徒徐徐觉得慌、不知所措。风顶进来,掀得她一摇一摇的,脑中跟着一晃一晃理不出一个头绪来。忽然听到云起大喊妈妈!,司徒徐徐一转头,儿子光着脚站在房间门口,手里攥着个手机,她着急的喊:云起别过来,地上都是碎玻璃!
云起,快打电话给物管叔叔!司徒徐徐告诉自己千万要镇定,孩子看着她呢!
云起拨了电话,半晌却摊摊手,说:妈妈,没有人接。
司徒徐徐心里恶狠狠骂了句脏话,儿子还眼巴巴的看着她,她脑袋乱的没有想法,扯了扯嘴角安慰小人儿说:没事没事,很快就会过去的,雷阵雨嘛!你回去睡觉吧,这里妈妈来处理,不要担心。
云起的表qíng却更忧心忡忡,巴在门框上歪着头给她科普说:雷阵雨是大规模的云层运动,伴有放电现象。这是台风,妈妈!
司徒徐徐原本jīng神高度紧张,被小家伙逗笑了,一松气,背后风雨顶着的纸板猛的压向她,她脚下一滑,脚后踩在玻璃渣上划破了一长道,血立刻从伤口淌出来的感觉极其清晰。
伤口沾上了木地板上的雨水,那个瞬间蜇人的疼,简直像被心上被人咬了一口似地。
司徒徐徐默然低头去看自己的脚。顶着纸板翘脚的姿势真的很艰难,湿的睡衣贴在她的身上,一动就冰冰的一凉。
这风雨不知什么时候能停,儿子还眼巴巴的望着自己,司徒徐徐放下淌血的脚,踩在泡了雨水的地板上,觉得这每一秒都难熬极了。这样的时刻让她觉得艰难,甚至有些难堪。
几乎就在她难过难堪的的这一秒,门被人咚咚咚的捶响,急切又热烈的节奏,徐承骁的声音,隔着门着急万分:司徒!开门!
作者有话要说:哎哟,骁爷您怎么来得这么快?骑闪电来的吗?
S:《如愿》好看吗?
☆、第四章
我爸爸来了!云起大叫一声,飞快的扑出来,踮着小脚一溜跑过去开了门。
门一开,空气对流,堵着破窗户的纸板狠狠一掀,把司徒徐徐掀的彻底跌坐在地上。
那纸板掉下来盖在她背上,吸饱了水,湿湿重重的,像一记大锤隔着背重重敲在心上。望向门口深夜忽然出现的人,司徒徐徐开口时声音居然还能镇定自若:你怎么来了?
徐承骁接了电话心急火燎,电梯都等不得,一气翻上三楼,又爬了五层楼梯上来的,站在门口望着她时,他胸膛还在微微急促起伏着,那目光深深、深深的。
命定出现的人,他怎么会不来?
徐承骁一只手利落的抱起儿子夹在胳膊下,反脚踢上门,大步的向她走过去。
他越走越近,客厅的小灯照亮他的五官眉眼,那么熟悉。司徒徐徐一身láng狈的坐在碎玻璃渣的湿地板上,仰着头看着越来越高大的他,只觉得明明他的影子遮住光亮越来越多,她却依旧觉得那灯光刺眼无比,举手遮住眼睛,她终于难以自已的痛哭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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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承骁把娘俩拿大浴巾裹了安顿在房间里,他出去转了一圈,拆了厨门里的一扇隔板,简单粗bà又行之有效的封了整扇窗户。然后从柜子里翻出了急救包,把司徒徐徐抱到梳妆台上,他坐下,将她双脚放在自己膝盖上,低头处理她流血的脚。
她的脚踩在雨水里这么久,脚底板泡得发白发皱,又湿又凉,徐承骁一碰就直皱眉,用双手握着捂,司徒徐徐嫌自己脚脏不肯,被他叱了句:老实点!。
沙发上正笑眯眯喝着热奶茶的云起缩了缩脖子。司徒徐徐就蹬了徐承骁一下,她力气不小,他坐着的梳妆凳又不稳,差点就往后摔了一跤,手里还托着她的脚,徐承骁抬头无奈的白了她一眼。
徐承骁在军队这么多年,处理这些简单外伤比医院里一般的急诊大夫还要gān净利落,细致的清理包扎好之后,还给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。她脚上有伤不方便洗澡,徐承骁拧了个热毛巾,过来伸手就解她的衣服,司徒徐徐推着他手不肯,徐承骁转头对沙发里目不转睛看着他们俩的司徒云起说:儿子,你把头转过去。
云起耸耸肩,整个脑袋都缩进了毯子里。
你睡觉前也不检查窗户的吗?怎么搞的?软玉温香在眼前,上头昨晚他留的痕迹还没消,徐承骁看
了难免呼吸急促,为了转移注意力,他找话和她聊。
司徒徐徐也有些不自在,接过热毛巾自己擦了擦,掩了上衣说:上个礼拜辛辰他们来家里玩,谨欢不小心把衣架推倒在窗户上了,玻璃裂了、锁也坏了。徐承骁一听皱了眉,她连忙解释说:我看那玻璃裂的不大,就暂时拿布条把锁系牢,本来约好了明天物管就来修的!没想到会有台风
司徒,他手放在她膝盖上,抬起眼睛看着她的,忽然说:去年年初我打了报告申请转业,前几个月批下来了,这次我回来,就不会再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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